一個人身上必然有她所圖的東西,蕭遙卻沒有問她圖的究竟是什麼,而是隻關心鬼三姑的生死存亡,這是他心頭的死結。
‘鬼三姑’低聲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喬裝成她的模樣麼?”
她的這句話無異已經承認了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鬼三姑,不是蕭遙原本的那個師伯。
蕭遙拳頭握的緊緊的,脫口道:“我不在乎,我只問你我鬼師伯究竟如何了。”他不在乎,是的只要不是那道死結,無論是什麼他都能夠包容。
‘鬼三姑’悽然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她其實已經死了……”
蕭遙雙目突然變得赤紅,他的身子在發抖,鬼師伯竟然已經死了,她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自己直到今天才知道,是不是面前的這個女子殺了師伯,如果是自己又該怎麼辦,殺了對方為師伯報仇麼?他能做到麼?
他的精神已經彙集到了極點,他的情緒也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鬼三姑’似乎是注意到了蕭遙的情況,她精通醫道自然是知道蕭遙如今的情況是多麼的危險,她知道蕭遙糾結的是什麼失控的是什麼趕忙道:“蕭遙你先靜一靜,我娘她是死於心病,並非是你想象的那一般。”
此話一出,蕭遙的瞳孔又恢復了清明,幾乎暴走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不知為何他對面前的女子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似乎在心底認準了對方絕不會欺瞞他,更何況師伯早就有心痛的毛病,而且近年來也確實越發的嚴重,甚至有時還會咳血。
清醒了一些,他突然意識到了方才那句話中的一處不同尋常的地方‘娘’,面前的女子竟然稱師伯為‘娘’,她竟然是師伯的女兒麼。
蕭遙急忙站起身賠禮道:“鬼姑娘,在下方才冒犯了。”
那位姑娘輕輕笑了一笑道:“我並不姓鬼,我娘也不姓鬼。”
蕭遙只知道師伯鬼三姑被人稱作死生兩難兩難,卻不知道原來鬼三姑並非師伯的真名真姓。
既然又叫錯,只得再次施禮致歉。
鬼三姑的女兒不以為意道:“我姓憐叫憐迎雪,而我娘本來姓帝名叫帝茹夏,後來因為一些緣故才隱姓埋名被人叫做了死生兩難鬼三姑。”
“姓帝?”這個姓氏在現今極為少見,蕭遙突然想起了十萬大山毒龍洞中的帝釋天來,脫口道:“姓帝,難道師伯和姑娘都是神農氏的後人,帝氏苗裔。”
憐迎雪淺笑道:“沒想到蕭大哥你還知道些我神農氏的故事。”
蕭遙問道:“憐姑娘,你娘究竟是怎麼死的,你又為什麼要喬裝成你孃的模樣。”
憐迎雪有些傷神道:“我娘年輕時便害下了極其嚴重的心病,這些年來她雖然苦研醫道活人無數,卻治不好自己的病,這些年娘每次來看我的時候,我都會發覺她的病越來越嚴重,只是這病來自她的心裡,非是藥石可以醫治的。”
“今年年初的時候,我娘又一次來看我教導醫術,卻已經是油盡燈枯,最後病重身亡,我將孃的屍骨依照她的吩咐帶到了星河谷中安葬,褚世伯和韓世叔見到我之後,交給了我我娘最後的遺書,書上寫的讓我按照兩位師叔伯的安排,打扮成她的模樣留在星河谷中成為新的鬼三姑。”
蕭遙失聲道:“憐姑娘,你口中的褚世伯和韓世叔,可是我天元子褚讓三褚師伯和百變星君韓廣傑韓師叔。”
憐迎雪淡淡道:“正是他們兩位,我的易容術還是韓師伯教授的。”
蕭遙苦澀道:“那就是說,韓師叔和褚師伯早就知道了鬼師伯她病逝而你喬裝成鬼師伯的事情。”
憐迎雪點頭道:“正是如此,出了褚世伯和韓世叔外,玄真世叔也知道這件事,蕭大哥你莫要苦惱,他們不是有意瞞著你,這些都是我娘交代的。”
蕭遙這才明白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