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跳舞給這些人看,不是白白降了身份!”
“不過,”江夫子看向無雙,笑道:“撇去這一點不說,那倒是個好主意!”
“你看,江夫子也這麼說!”燕宵叫道,惹得琥珀又給他一拳。琥珀揍他不用內力,他只受些皮肉傷,不妨事。
江夫子看到燕宵紅紅的鼻頭,不禁失笑,被無雙冷冷地掃了一眼,立即止住,一本正經道:“說到那位展眉姑娘,近來外面傳言紛紛,司尚書家的小公子將一個青樓女子帶回了尚書府,氣得司尚書將他與那女子掃地出門,那女子不正是那日跳劍舞的展眉姑娘麼。”
“司揚的膽子越發見長。”無雙挑眉。
“可不是麼?竟然就開了竅學會了愛美人不愛江山,跟他家老爺子作對起來。”江夫子笑道。
“他不就是個紈絝子弟麼,哪來的江山?”燕宵不解。
江夫子有些無奈:“只是比作的說法,這‘江山’指的是仕途與家業之類,小公子,你需要重新學過。”
無雙頷首道:“那就勞煩夫子了。”
“什麼?”江夫子與燕宵同時叫道。
江夫子很不忿,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為何要將這難纏的小鬼交給他?燕宵很不滿,他最討厭讀書,滿口“之乎者也”,條條是大道理,甚為枯燥,他好不容易捱過那幾年,為何要再學?
這時吳嬤嬤端著茶點進來了,無雙已經常住燕王府,便將吳嬤嬤與鶯歌接了過來。她笑著說道:“依老奴看,珠寶玉器都是假的,心意才是真的,再珍貴的珠寶也比不上公主親手縫製的一件衣裳。”
吳嬤嬤此話一出,眾人皆默。吳嬤嬤所言甚是,可讓無雙那拿刀拿劍的手去拿繡花針,實在不易。眾人皆看向無雙,等待她的決定。
“試試罷。”無雙淡聲說道。
眾人聞言皆驚,只有吳嬤嬤笑得慈愛。
“公子可是有煩心事?”展眉輕聲問道。
“我當然煩!就因為你,我被爺爺逐出家門,只能窩在這個別院裡。”司揚沒好氣地說道,“快要過年了,難道我今年只能呆在別院裡孤零零地吃年夜飯?”
展眉面露愧疚,低聲道:“都是奴家的錯,是奴家連累了公子,奴家心裡有愧。”
“有愧你能搬走嗎?”司小公子依舊坦率直接。
展眉雙目含淚,楚楚可憐:“公子,奴家也是沒辦法,只能仰仗公子庇護。”
這裡雖然是別院,卻與尚書府是相連的,司揚沒摸清楚構造,自然不知,更不知他那尚書祖父因為不放心還特地派了護衛來。
司揚最見不得女子流淚,只得哄道:“你別哭啊,我又沒趕你走,你愛待著就待著,呆到沒人追殺你再走就是了。”可惜司小公子哄人也哄得如此笨拙。
展眉擦乾眼淚,不忘關心道:“公子要不再與尚書大人商量商量,讓老夫人求求情?”
“我試過了,可是爺爺近來正忙著皇上壽辰的事,我壓根就見不著他的面,奶奶也叫我不要打擾爺爺,他回府之後還煩心壽禮之事呢。”司揚有些喪氣,隨即說道:“哎,展眉姑娘,你說送什麼壽禮好呢?”
展眉雙目一亮,卻慢吞吞地說道:“皇上的壽禮最難送了,要出彩,卻不能太貴重,名家書畫難得,金銀珠寶太俗,難選得很。”
“就是難選才麻煩。”司揚嘆道。
“要不選幾個歌姬舞姬準備一場歌舞?這可是有過先例的。”展眉提道。
的確如此,皇上或太后生辰,各大臣會讓家中年輕的女子準備節目,或撫琴或吹簫或唱曲或跳舞,以期被皇上或皇家貴族子弟看上,締結良緣。
“這個主意倒是新穎,可皇宮裡的舞姬多的是,到底找什麼樣的舞姬才能出彩?”司揚有些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