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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恥下問”,知曉了束髮的法子,一日終於做到了衣冠整齊。那夜他極為興奮,一夜未睡,第二日早早穿戴整齊,數著時辰,見無雙院子裡的燈亮了,曉得她已起身,便高興地跑去炫耀。呃,燕宵少年骨子裡確實還是個孩子。

“你看,我穿得整齊了!”燕宵仍然是用闖的進了無雙的臥房。

琥珀正在服侍無雙穿衣,燕宵見狀大笑:“還教訓我呢,原來你也不會自己穿啊!”

無雙蹙緊眉頭,忍無可忍:“琥珀!”

“阿姐?”

“使勁揍!”

“好啊!”琥珀欣然應允。

燕霜城無端將燕宵扔進燕王府,琥珀很是不喜,燕王府本來只有他與阿姐二人,呃,田園與鉤子等下人不算,主子的確只有他們二人,如今多了一個人,真是如何看都不順眼。

“你幹什麼?”燕宵心中驚慌,假裝鎮定:“我……我不怕你!我的武工力也是極厲害的!”

“哼!”琥珀不屑,“就是要揍你!”

“啊!別打頭……別打臉……哎喲……我的肚子……你下狠手……”

肅親王世子燕霜城離開京城以後,燕王無雙便徹查薄寒受賄的相關案件,剪除遺留黨羽,其中便有刑部侍郎符牘。符牘不是那等硬氣的漢子,略施以刑便什麼都招出來了,牽連了一大批人,刑部如今只剩下右侍郎司競與幾個品級不高的官員,燕王也不擢人補上空缺。朝中大臣皆知燕王近日心情不好,暗自警醒,生怕下一個被開刀的就是自己。

禮部右侍郎楊莫告老還鄉,右侍郎一職空缺,皇上下令由雲諳頂上,眾人無人反對,雲諳乃是駙馬爺,岳母雲貴妃掌管鳳印,他更是雲大學士的嫡孫,朝中幾派人馬皆敬重雲大學士,因此雲諳這個禮部侍郎做得極為順當。

十月一過,宮裡便忙了起來,不但是為新年做準備,更是為了皇上的壽辰。正月廿一是皇上的生辰,皇上不喜鋪張,因此往年多是宮中家宴,極少隆重慶賀,但是明年卻是皇上的五十大壽,必須大辦,舉國同賀。

宮裡忙,朝中也忙,禮部和戶部忙於壽辰那幾日的事務,其他官員則忙於賀禮。就是無雙這邊,江夫子也提醒她準備賀禮。無雙身份尊貴,即便受邀出席一些壽宴也不必親自送禮,自有下人打理,可如今要做壽的是皇上,有多少人盯著,她不得不慎重。

無雙平日裡不曾關心這等小事,因此對賀禮很是頭疼。

江夫子不正經地說道:“江某以為皇上人老心不老,殿下可以送上逍遙客的《十八豔》,妙處無限啊。江某正好有一套珍藏版,殿下若是需要,可低價賣與殿下。”

逍遙客是誰?他是個畫師,不但是個出名的畫師,還是個神秘的畫師,喜在花街柳巷作畫,因為他畫的是春宮圖,《十八豔》正是他的經典之作,畫的是十八個絕色女子的豔事,在坊間極富盛名,已經絕版。

無雙淡淡道:“這書縈紆殿有幾套。”

意思是江夫子你不必極力推薦你的仿品了。是的,江夫子好仿畫,他極懶惰,不願傷神創作,便仿別人的畫,仿得真假難辨,也算是他的厲害之處。

田園提議道:“珠寶玉器是否妥當?”

“他是皇上,天底下珍貴的寶貝大抵都在他的寶庫裡,還有什麼珍寶能讓他稀罕?”江夫子不贊同。

燕宵插嘴道:“你不如就學了那望江樓的展眉姑娘,也給皇上跳上一段劍舞,皇上保準開心。”

無雙也不看他,只道:“琥珀!”

“是,阿姐!”琥珀笑道。

“哎喲!你又打我!為什麼打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燕宵不服。

江夫子幸災樂禍:“你將燕王的顏面往哪擱?那壽宴上文武百官皆在,還有別國的使者,你讓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