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沒有說完,他相信白一弦應該能明白。
白一弦問道:“想過什麼?皇位?”
慕容楚不自然的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是啊,皇位。
你如今是我的兄弟,我父皇的兒子,自然有繼位的資格。
而白兄才能蓋世,你有沒有想過,若是……”
話還沒說完,豈料白一弦就一臉警惕的看著慕容楚,說道:“幹什麼?
幹什麼?
你想打我的主意?
你是不是想把你自己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慕容楚沒料到白一弦竟是這種反應,不由說道:“不是,我是想……”
白一弦直接打斷他:“想也不行,該是你的,就跑不掉的。
就算咱倆是兄弟,但這種事,我是不可能幫你的。
況且你是皇后所出的嫡子,而且又比我大,不管立嫡還是立長,那都是你的。
你可別想把責任推給我,自己享福去。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窗戶也沒有。”
慕容楚見他如此反應,無奈的笑了起來,說道:“白兄,你這不是賴皮麼?”
白一弦得意洋洋的說道:“什麼賴皮?
立嫡立長,那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我看你八成就是之前聽到我想四處遊山玩水,你嫉妒了。
所以你想把皇帝這個攤子甩給我,自己跑去遊山玩水去。
我告訴你,沒門,真的沒門。”
慕容楚說道:“我沒有……”
白一弦撇撇嘴,說道:“什麼沒有?
明明就有,你之前還告訴我,要快生個孩子,培養個二十年,培養起來後讓位給他,自己陪我遊山玩水去。
你忘了?
我可沒忘,你還嫌棄二十年時間有點長了。
你肯定是察覺我是你兄弟了,你就把主意打在我頭上了。
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慕容楚也萬萬沒想到,明明就是想試探一下白一弦對皇位的反應。
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他無奈的說道:“白兄,這可是皇位,你認真一點好不好。”
白一弦說道:“葉兄,我就是認真的,你哪裡看著我不認真?”
慕容楚說道:“天下人人都想得到的位置,你就這麼不待見嗎?”
白一弦說道:“誰想得到,那是他傻……咳咳,那是他看不開啊。”
他說完之後還在那嘀咕:“皇帝這活兒,是人乾的活兒麼?
每天起早貪黑的上朝,處理政事,忙不完的國家大事,處理不完的奏摺。
忙完前朝忙後宮,真的比牛都累,我可受不了。
不幹,不幹,雖然咱倆關係好,但這事兒,你想都別想。”
慕容楚看著白一弦那一臉深惡痛絕的模樣,就知道自己就不該試探。
白兄向來都把情誼看的比權位重,自己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試探什麼呢?
他不是一直都向往白兄所說的那種生活嗎。
白兄曾說過,他已經是郡王了,有身份,有地位,有錢才,不用每日早朝,不用處理忙不完的政事,每日遊山玩水,又有什麼不好的?
反觀自己呢?一方面是自由,一方面是權利,他似乎兩者都割捨不下,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貪心了。
不像是白兄,他一直都知道,他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再說,以他們兄弟兩人的感情,即便有一人做了皇帝,但相信依舊誰也不會對不起誰,誰當都一樣。
他突然輕笑了一下,心中一下就釋然了。、慕容楚釋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