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言風回來,說已經訂好了包房,白一弦這才對著宋達民說道:“今日與宋兄真是相談甚歡啊。
滿城才子之中,怕是也唯有宋兄,才能與我如此契合。白某隻恨,以前怎麼就沒早點結識宋兄呢。”
宋達民也說道:“說的也是,與白兄談論這一會兒,實在是讓我胸中十分暢快。滿城才子萬萬人,唯有白兄是知音啊。”
白一弦笑道:“知音難求,剛好,包間也訂好了,今日,我可要與宋兄多喝一杯,宋兄,請。”
“請。”
兩人相攜,來到了望江樓的二樓,言風定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包間。
同樣是二樓,但位置不同,價格也不同。有些包間,能看到西湖的美景,有的包間,就只能看到大街。
言風的定的這一間,便是比較便宜的一間,窗戶外面沒什麼景緻,只能看到街道和路人。
宋達民心中有數,知道這是白一弦銀子不湊手的緣故。
沒多會兒,店小二便上了菜,宋達民看著滿桌子的菜,也是十分了然,這一桌子菜,只能算是勉強,上不得什麼大臺面。
白一弦似乎有些尷尬,說道:“宋兄,菜色普通,絕不是因為想要怠慢宋兄,還請不要介意……”
宋達民笑道:“白兄說哪裡話,宋某覺得,菜品如何是次要的,關鍵的是人。
知音難求,只要同坐的是白兄,別說有這麼多的好酒好菜,就算只是一碗白飯,宋某都覺得是人間美味。”
不得不說,這宋達民確實十分會說話,這翻話,就聽的人心中十分的舒服熨帖。
白一弦十分感動,親自給宋達民斟上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說道:“好一個知音難求,酒逢知己千杯少,宋兄,幹。”
宋達民騰的一聲就站起來,看著白一弦,十分驚訝的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妙句,妙句,真是絕妙。
想不到,白兄隨口所吟,都是如此絕妙,難怪有人稱白兄是杭州第一才子,宋某真是十分佩服。
宋某能結識白兄,也是十分之幸事,白兄,幹。”
幹了一杯酒,話閘子便開啟了。
兩人聊天,竟然越聊越是投機,談的十分熱切。怕是來個不明所以的人,還真的會認為這兩人是親朋兄弟。
也只有兩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兩人各自心懷鬼胎。不同的是,白一弦知道宋達民同樣心懷鬼胎,但宋達民卻不知道白一弦早已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