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友申沒想到白一弦竟然提起這事當證據,一時有些目瞪口呆,說不出來話。
他那時候腿好好的,傷勢沒有發作啊。不過只是為了給白一弦難看而已,可這些話也不能說啊。
白一弦說道:“身為獄卒,要經常拖動人犯,還需行刑,包括巡視牢房,這些可都是體力活。
身體如此差勁,本官覺得,他已經不能勝任這個位置了。所以,這個牢頭,獄卒,也都別做了。”
牢頭急了,強自忍住腿疼,急忙說道:“大人,我……”
王友申怒道:“白一弦,你這是公報私仇。”
白一弦冷笑道:“公報私仇?請問王大人,本官初來乍到,跟一個牢頭能有什麼仇?
本官可是公事公辦。就拿今天嫌犯突然暴斃一事來說,嫌犯突然死亡,說不定是自殺。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腿傷復發,獄卒都去照顧他,所以才沒有將這些重犯看管好,導致他們自殺都無人發現和制止。”
王友申忍不住說道:“這都是你的猜想……”
白一弦說道:“就算與他無關,但也不能證明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他看著王友申,說道:“怎麼,莫非王大人是覺得,本官身為堂堂京兆尹,連罷免一個小吏的資格都沒有?”
王友申說不出話來了,牢頭不是官員,只是小吏,別說白一弦找了個藉口罷用他,就算沒有任何藉口,也是想趕走就能趕走的,而且誰也不能說什麼。
連燕朝律法裡都沒有這麼一條,說白一弦不能隨意罷用小吏。
牢頭慘白了臉色,這回可不僅僅是疼的。還因為自己好好的一份工作就這麼沒了。
可誰讓他站錯隊,非得聽王友申的擺佈呢?還是那句話,就算白一弦只是七品,也不是他區區一個小吏就能不敬的。他現在心裡別提多後悔了。
而就在此時,卻從外面闖進來一個人,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說道:“小的趙有亮,參見白大人。”
白一弦看了看他,問道:“你是何人?”
趙有亮說道:“小的原本乃是這牢獄之中的獄卒,可因為不肯跟著他們一同欺負大人,所以他們就把我攆走了。”
這趙有亮乃是之前白一弦被彭婉瑜押到這京兆尹的時候,當時在職的獄卒之一,親眼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他很是機靈,認為白一弦可能不像王友申等人說的那般沒有後臺背景,他可是親眼看到五皇子對白一弦很客氣的。
因此今天就不肯站到王友申一邊,結果就被王友申給免去了職位,攆走了。
白一弦聞言,笑看了趙有亮一眼,說道:“從今往後,你就是牢頭了。”
趙有亮大喜,急忙說道:“多謝大人。”這樣一來,也等於他站了隊,以後就是白一弦的人了。
萬一白一弦以後下臺了,王友申肯定不會放過他。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這麼做,連獄卒都沒得做了,所以他也不管那麼多了。
其他在場的獄卒見狀,都羨慕的看著趙有亮:他原本只是獄卒,後來還被攆走,如今一下就成了牢頭,成他們的頭兒了。
這跪地的一群獄卒裡面,牢頭昨天不在,可其他人也有當時在場的,可惜立場不堅定,被王友申的高壓一壓迫,便都順從了他。
趙有亮之前也用這件事勸說過他們,可他們一是覺得,五皇子可能只是來救向民元的,二是覺得要是不從王友申,那連獄卒都不能當了,因此才沒聽勸。
這些人頓時又是羨慕又是後悔。
懟了王友申,處置完了牢頭,又提拔了趙有亮,底下跪著的這些人總算是看明白了。
白一弦雖然年輕,可並不衝動毛躁,而是冷靜理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