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囚服還算乾淨,看來還沒有對他用刑,對他也沒有刁難。蕭睿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遺愛!”蕭睿對正垂頭喪氣蹲在角落的房遺愛喊了一聲。
房遺愛聽到喊聲,抬頭看到是蕭睿,吃了一驚:“敏德,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呢?”蕭睿笑著說到。
“將牢門開啟。”這時,一旁的張林對獄卒吩咐到。
“這……”獄卒有些遲疑地回頭看了看唐臨,有些遲疑。唐臨衝著獄卒點點頭:“開啟吧。”獄卒這才拿出鑰匙將牢門開啟。
蕭睿和張林進到牢中,蕭睿便將食盒開啟,將裡面的飯菜一一端了出來:“遺愛,這是我吩咐廚房做的一些才,也不知道是否和你的口味,嚐嚐吧。”
將飯菜都端了出來後,抬起頭的蕭睿卻看到房遺愛在輕輕抽噎,便啞然失笑道:“遺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而立之年的大男人,哭了起來?”
“敏德,謝謝你!到現在,也只有你來看我。”房遺愛抹著淚說到。
“呵呵,趕快吃吧,飯菜都涼了。”蕭睿呵呵一笑,隨即看向張林,向他努努嘴。張林會意,便站了起來,對唐臨道:“唐尚書,能讓奴婢還有蕭駙馬和房駙馬單獨相處一會兒否?”
“這……”唐臨有些遲疑地看向蕭睿。蕭睿見他猶豫不決,便出言問到:“怎麼,唐尚書難道還怕我帶著他逃跑不成?還是想要聽聽我們的談話,做一個繡衣使者?”
“蕭駙馬言重了!”唐臨訕訕一笑,隨即又第周圍的獄卒道。“都隨我退下吧。”唐臨退出去不久,張林也退了出去,不過卻站在距離房遺愛所在的囚室的不遠處。
“遺愛,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囚室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蕭睿便問房遺愛。
“我是被以聚眾謀反的罪名抓了進來!”房遺愛嘆了一口氣,說到。
“那你告訴我,你們都是誰?還有你們到底有沒有謀劃此事?你必須完完全全的告訴我,不要有任何隱瞞,不然我沒法救你出去!”蕭睿盯著房遺愛問到。
“這怎麼可能?我們怎麼會去謀反呢?敏德,這話說出去,你信嗎?”房遺愛苦笑了一聲,一臉期盼地看向蕭睿。
“我不知道。”蕭睿說到。聽到這話,房遺愛眼光黯然起來。蕭睿也注意到了這點,不過說實話他還真的不知道。“你就告訴我,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兒?”
“沒有!”房遺愛搖搖頭,艱鉅地說到。
“那為什麼會被抓進來?是不是你們說了什麼不當言論,被人聽到了?”蕭睿緊接著問到。“肯定是這樣,對不對?”
房遺愛沉默不語。
蕭睿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心中一陣失望。不過,他繼續說到:“能告訴我,平日中你聽到的一些不當的言論嗎?”
“你必須告訴我!”房遺愛依舊不語,蕭睿便說到。“你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一字不漏的!”
房遺愛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到:“荊王你應該知道,他好似三弟的岳父,他曾在私下裡告訴我說,他有時做夢,會夢到左手捧日,右手捧月。”
“……高陽便埋怨說九哥怯懦,連妹妹受委屈也不管,實在不該當不棄這個皇位……”
“十五姑父和我們在全聚德那次你應該還記得,還有一次,他在我們家中時,曾對我說他在京中坐鎮,足以震懾宵小,還對我說‘若國家有變,當奉司徒荊王元景為主’……”
……
聽著房遺愛的話,蕭睿的心漸漸沉向了谷底。他們這些雖然只是發洩之言,但是在這個時代卻是足以致命……
“那你知道,是誰告發了你嗎?”蕭睿問到。
“不知道!”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