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蕭睿吩咐讓廚房準備一些飯菜。新城公主見他出去之後又回來了,便有些奇怪的問到:“夫君,你又回來做什麼,不是要去舅舅家中嗎?”
“我想去牢中看看遺愛。”蕭睿也不瞞自己的妻子,有些低沉的說到。
新城公主聽到自己丈夫的話,便明白了過來,看他心情不好,便出言安慰:“夫君且寬心,說不定過幾日高陽姐姐和姐夫就會出來的。”
聽到自己妻子的話,蕭睿想張嘴說些什麼,可是張開了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即他又喪氣地說到:“但願像你說的吧。”不過,心裡面卻是明鏡一樣,他們此番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了,直到被斬首的那一天。
廚房很快就送來了食盒,蕭睿便帶著食盒直奔刑部大牢而去。到了刑部大牢,卻被獄卒阻攔,說房遺愛是朝廷重犯,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蕭睿聞言大怒,想要強行闖進去,卻被獄卒阻攔了下來。蕭睿怒氣衝衝,直奔宮中,求見李治,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最後又說到;“陛下!臣實在不解,這兄弟之爭,怎麼就爭出來了一個朝廷重犯,。哪怕是朝廷重犯,也沒有不讓人探視一說啊。”
“你是說高陽和遺愛被關押在刑部大牢?”李治一臉迷惑地看向蕭睿。“此事當真?”
“啊,陛下難道不知道?”蕭睿吃驚不已,不過隨即他便收起了自己的驚訝。“高陽公主臣不知道,不過遺愛被關在刑部大牢是千真萬確的事情。”
“舅父他們並沒有告訴朕啊。”李治說到。“只是在辦理此案時,舅父曾向朕討要了一封詔書,說是要便宜行事。”
“但是這麼大的事情,總要告訴陛下一聲吧,這簡直就是欺瞞陛下!當以論罪!”蕭睿氣憤地說到。當然,他心中的義憤填膺是七真三假,為了激起李治對此事的不滿。
“這個……。”李治沉吟不語,過了一會兒他猶豫地說到。“還是算了吧,畢竟之前朕已經給了舅父他們便宜行事的旨意。”
蕭睿心中感到一陣失望,不過他也知道李治的性子,乾脆也就不再提這件事情,不躲卻想李治討要了一道旨意;“陛下,如今刑部大牢戒備森嚴,臣斗膽向陛下討一封手詔,好叫臣去道牢中看一看自己的好友。”
“下詔就不必了,朕讓張林陪你走一趟,朕也想聽一聽這裡面的情況。”李治說到,隨即又叫張林過來。“張林!”
“陛下,奴婢在!”聽到李治的喊聲,張林急忙趕過來,急聲應到。
“你陪敏德到刑部大牢一趟,若是有人阻攔,傳朕的口諭,就說是朕要你陪著敏德進去看一看。”李治吩咐道。“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張林答到。
“好了,去吧!”
到了刑部大牢,卻未曾想碰到了銀青光祿大夫、刑部尚書唐臨,二人上前與之見禮。唐臨見是陛下貼身內侍和駙馬都尉蕭睿,心中納悶他們的來意,便問到:“張總管,蕭駙馬,今日你們二位此番前來我刑部大牢,所謂者何?”
“唐尚書,敢問房駙馬可是關押在刑部大牢?”張林問到。
“不錯!”唐臨點點頭,不過眼睛卻看向蕭睿,剛才他已經聽說了蕭睿大鬧刑部大牢的事情,如今看他又搬來的救兵,心中甚為不喜。“不過,他是重犯,閒雜人等不得探視!”
“唐尚書,今奴婢奉陛下口諭,隨蕭駙馬一同前來獄中探望房駙馬,請唐尚書通融一二。”張林對唐臨說到。
“既然有陛下口諭,那就請吧。”唐臨笑著道。不過,一直在注意他的蕭睿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不快。
很快就到了牢中,在暗無天日的囚室中看到了房遺愛。此時的房遺愛早已沒了往日的張揚,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蕭睿依舊在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一絲憂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