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先知,卻也無從知曉這位女扮男裝的‘俏公子’的喜愛偏好。不過倒也無妨,他已經囑咐過了,上完菜便問問客人還需要些什麼,一應花銷都記在他的帳上。
果然,只片刻便聽隔壁小二道,“二位爺請盡意享用,還需用些什麼,也請儘管吩咐。酒水錢已有人一併替二位爺結了。”
“二位爺?怎麼成了兩位?”他隨即恍然,“想來那位管事身份不夠,不能同席用餐。”
惠王沒有做聲。片刻後,一個有些嬌柔的嗓音低聲道,“你問問他,這席是誰點的?又是什麼人付的帳?”接著,便聽到一個陌生的低沉男人嗓音大聲重複了同樣的問題。這大概是那位‘俏公子’吩咐那個管事代她發問。她或許是怕一開口就洩露了她的女兒身份。
小二有些尷尬地回道,“小的不知那位公子姓甚名誰。不過,那位公子自報乃是這位惠爺的好友。”
惠王有些疑惑地哦了一聲。
他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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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少弘一挑簾櫳進了隔壁的雅間,迎面正對上惠王等三人疑惑的目光。惠王身後的壯漢似乎想有所舉動,卻被惠王抬手攔住。他先塞了幾個小錢在小二手中,低聲吩咐,“沒你事兒了,下去吧,不招呼不要進來。”又想起不要讓別人給自己也來個隔牆有耳,又補了一句,“記著隔間給我留著。”小二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迎上惠王審視的目光,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禮,“明公,還記得廣陵趙少弘嗎?少弘這裡先謝過失禮之罪了。”
不出所料,惠王只微微一愣,馬上露出恍然的神態,“我道是誰,原來是少弘老弟啊!不必多禮。相臣,給趙公子看座。”
那個壯漢自惠王身後轉出,給他搬過一個坐墩。他也不客氣,當即謝過在客位落坐。他心裡暗道,“杭州那千兩黃金算是沒白花。”原來,在杭州之時,他刻意結交惠王,曾奉上一千兩黃金,道是襄助惠王在陳州辦學。想來,惠王能夠這麼快就記起他來,這一千兩黃金功不可沒!
“當真是相逢不如巧遇啊!少弘途經此樓,見此處江景不錯,便在此歇息品茶。正巧望見明公打船上下來,也奔此樓而來。在下一時興起,便做下如此安排,以博明公一笑。不恭之處還望明公恕罪。”
惠王看了一眼一大桌的酒菜,哈哈大笑,“老夫確是心懷大暢,少弘何罪之有。既然是趙公子的一番好意,那……”惠王說著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俏公子’,“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話既象是對趙少弘說的,又象是在詢問那位‘俏公子’。
這一下,趙少弘可有些吃驚,又不免有些好奇。“這位‘俏公子’若換回女裝,定是個美人。”他心中暗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連惠王都要徵詢她的意見!看她的模樣多半仍是處子,加之她的年紀作派,不象是惠王的姬妾。從惠王對她的態度來看,也不大可能是惠王的千金。”由於不明她的底細,他沒敢冒昧相問,只是不時用眼角餘光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俏公子’仍然沒有做聲,象是默許了惠王的提議。
惠王這時主動詢問起他的行程。他未曾答話,先瞧了一眼惠王身後面無表情的壯漢。惠王頓時明白了他的顧慮,“相臣跟隨老夫多年,少弘不必多慮。”
“得罪了。”他先向那叫相臣的壯漢拱了拱手,接著道,“此次,少弘乃是應好友之邀前去蜀中成都赴會,順道去渝州處置一樁生意。走到江陵順帶捎上了一批紅貨。這不眼見要進峽了,少弘正在猶豫不前。”原來,這夷陵已是大梁的邊境,往西到了歸州那就是蜀地了。而從夷陵到歸州之間的這一段峽道就成了無人管轄之地,常有盜賊出沒,往來客商常有遭劫的。他這般講來無懈可擊。
他有意停頓了一下,接下去說道,“不曾想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