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而是直接衝下了樓梯。
現在,焦點自然就轉移到了嶽松身上,卻是那個落魄青年先有了動作:他直接倒了一碗酒遞了過來,笑著說道:“兄臺,我乃華山令狐沖,你輕功如此了得,看起來跟田兄也不是一路,難不成真是在這小地方與人做打手的?!”
皺了皺眉頭,看著他真誠的笑容和旁邊那個怯生生的小尼姑,嶽松還是接過了主角遞過來的這碗酒,一仰頭用碗擋住自己的表情將其全灌了下去,只是漏出來的酒液還是打溼了整個前襟。
在場眾人皆是耳聰目明,豈能看不出來他的異狀?那田伯光當即便嗤笑了一聲,出言諷刺道:“當真是個鄉下土包子,竟把美酒喝得如同黃連一般!”
對面的令狐沖正要下意識的反駁,小尼姑正要再念上幾句經文,卻見這人輕輕的放下碗,一臉鄙視的說道:
“我是土包子不假,但總比汝這姦淫擄掠之輩要好聽的多!”
第三章 初戰田伯光
看著這個穿著一身粗布衣裳,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雙手反倒是格外清潔的鄉下青年,令狐沖不禁有些為他擔心起來,畢竟他可是真的和對面的那一位交過手的,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自己早就死在城外的山洞中了。
“這位兄弟,還請……”
“無需多言,令狐……兄弟!”在說出‘兄’字的同時,田伯光手中的薄刀便如電閃一般向著嶽松的前胸劈來,這一刀的力量與速度已完全蓋過剛才對付泰山派牛鼻的那一擊,就是各大派掌門遇此突襲,也必然受到重創!
只是嶽松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著,而他也沒有像剛才一樣再退一步,而是不退反進,似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拉近一些!
‘當’的一聲,旁邊的小尼姑直接被震得頭暈眼花,而令狐沖則是在眉頭一緊的同時悶哼了一聲,雙眼卻是眨都不眨的盯著前方掠影一般的戰局。
‘呼~’‘呃!’同時出現的兩聲過後,空地上的兩道人影再度分開,嶽松向後退到了窗前,正在以整個胸腔都為之擴大縮小的方式深呼吸中,而他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兩尺長的柴刀,再細看下去,刀刃上已多出了一道缺口。
另一方的田伯光則看起來更狼狽一些:他則是直接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後退的力道直接將那張梨花木桌子撞得稀爛,而站在一片碎木頭中的他臉色更是紅得嚇人,十數息後才轉為正常的血色。
但令狐沖更是能看到,他握著寶刀的右手在剛才不自覺的顫動了三息。
調勻體內散亂的內力,田伯光冷笑著說道:“這一次倒是爺爺我走眼了,沒想到你看起來年齡比令狐兄弟還要小,內力之深竟然還在我之上!但你今天仍要死在這裡!”
兇光大熾,雖然在剛才的對擊中已然受了內傷,但田伯光仍有自信能在付出一定代價後殺除這個威脅。在剛才的交戰中,他已然發覺對手雖然內力精深,身法也能稱得上是迅雷如電,但在出招之間卻顯得有些生澀,顯而易見是缺乏江湖經驗。
若今日不能將其斬殺,日後必成大患!
決心已定,田伯光便施展起自己‘萬里獨行’的得意輕功向著對手左手邊殺去,這小樓內的空間雖是限制住了移動範圍,但對輕功卓絕的兩人來說也不算什麼難題。
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面前的這場高手對決,令狐沖在暗示旁邊這個不情願的小尼姑趕緊自另一個視窗離開之後便忘卻了身上的疼痛,一心一意的關注著他們所使用的招式,並在腦海中加以推演,想象自己是否能應付得下來。
再次確信自己最多隻能支撐30招之後,令狐沖再滿飲一杯好酒,開始尋找能插手這場爭鬥的機會,在他的觀察中,那個青年一直只守不攻,雖然在田伯光的綿密刀網中仍是自保有餘,但到底是久守必失;田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