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縣太爺,結果就看到一個俊朗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縣太爺被拉了面子,很不高興,質問道,“你是誰?竟敢質疑命令本官?”
年輕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縣太爺,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本官乃錦衣衛副指揮使薛寒,不知道本官現在有沒有資格命令你呢?嗯?”
縣太爺眼神不太好,湊近了一看,那令牌上寫著“錦衣衛”三個大字,嚇得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小人有眼無珠,請大人恕罪。”
得,這下都下跪吧,“參見大人。”
小溪村的百姓還是第一次見比縣太爺還大的官,這下又可以向小夥伴們吹牛了。
劉伊心想這下子趙大嫂不能阻止了。
“起來吧,本官奉皇上之命在偏遠地帶排查命案,所以,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吧。”薛寒側臉看向死者。
縣太爺點頭稱是,而趙大嫂從薛寒自辦家門開始臉色就不好了。
“求大人不要啊。”趙大嫂又開始抹眼淚了,其實哭了兩天了她已經極為狼狽,而且為了減少對屍體的損害,屍體就一直放在趙家的偏房裡,也許她晚上一想到自己的丈夫就躺在……
“哦,為何?”薛寒露出一個輕蔑地笑。
趙大嫂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屍體,“我家相公是家裡的獨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是萬萬不能剃啊。不像大人你……”其實就是這個原因,仵作們屍檢從不會說像現代一樣開顱什麼的。
薛寒突然明白她那句欲言又止的話是什麼了,“老子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句話他只能在心裡咆哮了。實際上他只是冷著臉道,“若是他死不瞑目,不知道他該如何成全孝道呢?本官辦案,閒雜人等若是再阻撓,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不僅趙大嫂,在場的其他人都打了一個寒噤,早知道就不來看這個熱鬧,薛寒你可是天然製冷機啊。
薛寒看到周圍人都噤若寒蟬,滿意地笑了,“動手吧,小心點兒,別把頭皮剃壞了。”
仵作沒沒給人剃過發,一直戰戰兢兢,而劉伊強忍住上前告訴仵作自己會剃頭的衝動,因為工作需要劉伊很會剃頭,只不過她不敢冒這個頭,眼前這個男子可是錦衣衛的人,錦衣衛是什麼?那是皇帝的走狗。電視上都是這麼樣的,錦衣衛頭子拿著鞭子狂抽囚犯,那人堅韌不屈,“你們這群走狗!”
唉,又想遠了,這時,仵作明顯發現頭部的異樣。
頭頂有一個東西,像是一枚鋼釘。
薛寒也看到了,“繼續剃。”
仵作慢慢將最後一點兒頭髮剃光,第一次上手技術不算太好,頭也沒有剃乾淨。
薛寒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摸著死者的頭頂,卻又像是一把鋼刀一刀一刀劃在趙大嫂的身上。
“大人,這……”縣太爺發現那像極了一枚鋼釘,這該如何把它取出來呢。
“閃開。”薛寒抬頭對他和仵作說,縣太爺也聽說錦衣衛個個武功高強,說不定能把那東西□,趕緊閃得遠遠的。
仵作也往後閃了許多,心裡更是默默禱告死去的人,他也是被逼無奈才去做這等不仁之事啊,要找就去找那什麼指揮使吧。
做仵作這行有許多忌諱,第一條便是不得冒犯死者。
即使現在發現死者頭頂的鋼釘,他也無法釋懷。
後來薛寒知道這個仵作至此之後改行了更是鄙視他膽小。
薛寒使了內力一發功,那枚鋼釘“噗”的一聲出來然後釘到了屍體頭部正對著的院牆之上。
劉伊感覺一眨眼,死者頭部的那枚鋼釘就不見了。
薛寒大步流星走到院牆那裡,蹲下、身子將那枚鋼釘拔了出來。
“你是死者的妻子?”薛寒走到趙大嫂跟前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