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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中華軍一場血戰,收得長城內外諸多土地,卻折了慕容秋水。安寧與清兒商議道:“娘娘雖入北疆,必然無損,唯恐陛下因此生怒,有壞大事。若集大軍於此討北,正中飄萍之計,吾料曹操必出潼關,可教孟起、文長分一軍去助陛下,清兒往解州渡河佯擊關中,此間之事,吾自主之。”清兒憂心道:“飄萍智廣,曹彰勇高,恐安寧獨力難當。”安寧道:“飄萍之謀,逐流可當,曹彰雖勇,吾何懼之?況有小周郎相助,吾只守長城,胡騎安得入關?清兒放心前去,曹軍若退,娘娘自安然而返也。”
計議已定,遣使飛報洛陽而來,將葉飄零驚倒御座之上,頓時昏暈,須臾而醒,勃然而怒道:“妖女無禮,擒朕愛妻,朕與飄萍,誓不兩立!可調集軍馬,朕當親征北地,必取胡王首級!”正是龍顏一怒,眾臣顫怵,多願誓死相隨,階下閃出龐統,道:“陛下暫息雷霆盛怒,倘動軍向北,正中飄萍下懷也。旬日之內,函谷關、秭歸必有訊息,陛下當先行防備。”
葉飄零道:“秋水有失,朕心亂矣,此間之事,盡付士元可也。”龐統道:“不然,娘娘深得天下之心,鎮北王本有天下之志,自當招攬天下民心,倘壞了娘娘,恐失中華百姓之心,臣料娘娘雖然在北,必為上賓,陛下寬心,但在此間退了曹軍,飄萍羈留娘娘亦是無用,自當歸還。”
眾臣苦勸,葉飄零心下稍安,令八卦分往函谷關、秭歸報訊,教黃忠、甘寧好生堅守,使陸遜引一枝人馬前往秭歸,以防甘寧為張遼所破,又遣使入南蠻請銀屏於危難之時,起兵掩襲成都。這邊令歸塵代父出征,龐統相助,將精兵十萬,戰將趙雲、陳到、高順凡數百人,並攜楊盆,急發函谷關來拒曹操。分撥已畢,近侍將葉飄零扶入內殿好生養歇,原來自銀屏南嫁以來,葉飄零操勞國事,多經憂患,今更失了慕容秋水,益發昏沉,強撐病體,來到御花園小坐,即教翰林供奉劉禪來到,坐於梅花叢裡,吟詩作畫,聊以遣懷。
夕陽西下,乳燕歸巢,冷風吹到,葉飄零陡地裡打了個寒噤。劉禪便道:“阿叔有恙,當入殿中休養才是。”葉飄零笑道:“征戰疆場二十餘年,早練就鐵打之身,區區小恙,何足道哉!”劉禪稱羨,近侍來報:“御史大夫、保國夫人請見。”葉飄零教宣,崔琰、小喬便入,行禮已畢,葉飄零問曰:“大夫與夫人何事?”
崔琰道:“皇后娘娘被擒敵國,他日必為要挾,使軍民聞之,盡皆不安。陛下何不另立臨湘郡主為正宮?既安民心,又使胡部知雖脅皇后,實無益處,自然縱歸娘娘,陛下一家自可團聚也。”葉飄零道:“大夫隨朕二十餘年,豈不知朕與皇后之間,決不容第三人乎?因此雖登基為帝,前後六年,尚免三宮六院之事,遠離後庭聲樂之鄉。豈有皇后臨危之際,朕反棄之乎?皇后終需救回,立妃之事休議。”
小喬道:“年華易老,紅顏將去,尚香一生不遇良人,委實命苦,如今年近三旬,待字閨中,寂寞無限,願陛下憐之。”葉飄零道:“尚香自有主見,非凡俗攀龍附鳳之女也,朕尚需掛念其心,豈敢輕墮其志乎?”崔琰再諫,飄零不允,劉禪道:“陛下病體未愈,不宜久勞,二位之意,陛下已知,二位先回。”二人無奈,嘆息而退。
葉飄零心下亦鬱,緩步花前,但見雖以梅花傲骨,畢竟久在深宮,頗有憔悴之色,劉禪在旁道:“方才大夫與夫人所言,誠為有理。阿叔如何不納?”葉飄零道:“公嗣亦曾為帝,豈不知帝王亦常人也,二十載髮妻之情,豈可相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