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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點也不大,老弟,設若除了說詞以外,再加下這點情份,留下個忠義之名,我廖衝還是佔足了便宜呢!”

再次拱手,宮笠正色道:“大德不言謝,廖兄,我謹記於心!”

廖衝也以少有的嚴肅抱拳道:“這付臭皮囊使舍與你了,老弟!”

忽然,黃恕言用力拍手,連聲讚美:“廖前輩,宮大俠,二位真是蓋世豪傑,當代英雄,一個是義薄雲天,一個是赤心鐵膽,古武士那種激昂壯烈的氣勢,又令我們目睹親見於此,了不起,大大的了不起!”

段威也喝彩道:“不說別的,只論宮大俠廖前輩這股豪氣與膽識吧,便是當今天下那幹沽名釣譽之徒所望塵莫及,瞠乎千里之後的!”

連連點頭,鮑貴財面上飛金的道:“俺俺師父,一向就就是這樣,要要不,俺俺師父怎有今今天這大名名氣?”

廖衝笑罵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天下哪有徒弟當著師父面前向人抬舉師父的道理?小兔惠子,你不臉紅,我卻承受不住呢!”

鮑貴財一本正經的道:“師師父,俺俺可不是故意拍你老老人家的馬馬屁,師——師父平素就就是這樣教教俺的,如如今,師師父以什麼……呃,什什麼身身教重於言教的露露了這一手,可可更叫俺心心悅誠服!師師父啊,你你可真是一位好好師父,俺俺真算投對門啦!”

“呸”了一聲,廖衝笑道:“什麼你投對‘門’了?是我從荒地裡抱你回來的,你那時一個屁事不懂的奶娃子,豈還知道挑三揀回?不餓死你這小兔崽子已是天大的福氣啦頓了頓,他卻又微微頷首道:“不過呢,話又說回來了,奶奶的,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兒會打洞,你是有了我這麼個好師父,方才有今天的出息,所謂‘名師出高徒’,一點也不錯,假使你的師父是個下三濫,你再有天份,弄到了頭,也不過是個青出於藍的下三濫而已…”

這番話一說完,宮笠和凌濮已忍不住笑出了聲,連黃恕言與段威也想笑不好意思笑的憋紅了臉,鮑貴財咧開大嘴,居然一個勁的把顆腦袋點個不停……

“金牛頭府”的那幹人來得很快,至少比官笠預料中的時間來得要快,就在他們大廳議事之後的第四天中午,這些來自海上的惡客業已進了“玉鼎山莊”的大門!

來到“玉鼎山莊”的那些人,仍然是宮笠日前遇上的一批,只不過少了兩個,缺席的兩人是當日受創甚重的兩名“右角郎”,跟著來的另兩位“右角郎”也一將頭巾往下拉,幾乎掩到了下巴額上,自然也便掩住了他們在宮笠劍下失去的耳朵,只是將頭巾這樣扎法,看上去不甚美觀罷了。

“毒一笑”潘光祖的臉色仍然有些灰中泛白,精神亦略現委頓,以至他那副尊容,瞧著就越發陰慘慘不帶幾分人味了,“紅巾”雷雄穿著一襲寬袍,掩遮住他身上的好多處創傷,倒也不易察覺他前些日的狼狽後果,只是行動之間,有些僵硬艱辛而已,顧子英右頰上的劍痕卻無法掩飾,塗抹著白糊糊的金創藥,宛如在臉上抹了一團麵漿,有股子那樣不相襯的滑稽態勢——當然,在顧子英本人的感受來說,他是絕不會有丁點“滑稽”念頭的。

從表面上看,“金牛頭府”和顧子英等人,已經盡了全力把他們自己收拾得光鮮整齊了,他們是絕不希望讓“玉鼎山莊”上下察覺他們曾經栽過跟頭的任何痕跡的,他們刻意修飾過自己,好叫自己看起來仍然盛氣凌人,威風十足——他們做得不錯,但尚不十分成功。

貿然打上眼一看,可能還不會發現他們這一些人的形態有異,可是隻要仔細一觀察,便能察覺他們的“不同尋常”之處——每個人的神色欠佳,中氣不足,臉透黃,眼圈泛黑,行動也僵硬沉滯了許多,就好像他們大病初癒,或是突然都變老了十來年似的,尤其“玉鼎山莊”的黃恕言等人早已洞悉前情,便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