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而再見我便再不纏繞的眼裡只有戰爭與徵霸的男人,死了麼?果然,人,還是爭不過比自己強大的妖魔鬼怪。
我聽著,心裡沉重,卻不自主的問了漆漆黑一個問題:“為了這個訊息,有多少探子送了命?”
漆漆黑沉默了一陣,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地圖。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他在看的,是三道岔子口與梁河的地方。
“死了十一萬三千六百隻老鼠。”
“訊息是一刻前傳來的,狼關的宋軍在這樣惡劣的風雪天裡,已經趕到了勒桑河,如果速度夠快,過了河再花上一個時辰就能趕到我們這裡。而梁河與三道岔子口的宋兵也正在向這裡全速挺進,那速度,一點也不受風雪的影響,我算了一下,如果速度一保持不變的話,到這裡,不過七個時辰。”
這麼快?
想來是因為已經神志受到控制,才能這般超出常人極限罷?
宇文定聞言眉幾乎擰在了一塊,看著與絆馬關幾乎拉成功一條直線的那三個關口,手輕輕的握住刀柄,把刀抽出一點然後又用力插回鞘。
狼關,在梁河的更西邊,而勒桑河,則在遼極草原上流過,有七個彎道,第一個彎道北處正是狼關。而到了第四個彎道,南方靠勒桑河四十里便是絆馬關了。
“城牆兩頭通向梁河與三道岔子口,如果不差的話,這次宋軍想前後包抄,再從左右夾擊,我們已經損兵折將極是慘重,要守住這裡,看來……”
郎青已經化成了人形,身上仍著著滾金邊的青衣。大步上前與宇文定並排道:“如若不差,估計魈會等梁河與三道岔子口的宋兵到集才發動總攻一舉摧毀這裡,以出他被我用玄晶鏈抽化半邊腦袋的恨。這麼計較的話,我們便還有六個時辰。”
我點頭,原來魈會突然跑掉,竟是郎青使了殺手。“不錯,我本以為我們守住這裡,便能守住遼極,卻原來我們是大錯特錯了。這關,根本就是守不住的。可是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就是死,”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也要作個漢子戰死罷。”
“三思大人,小的倒有些想法。”
漆漆黑看著城牆兩端突然開口。
“這風高雪急,不如兩端用氈子淋了油鋪在城牆兩端上,等他們大軍踏上氈子,我們便放火。這樣,城牆便會因冷熱交加而崩裂,到時可阻到梁河與三道岔子口的宋軍。接下來我們便只要想法再阻止前面與後面狼關的宋軍了。”
我眼睛一亮,漆漆黑這計竟與我想法不謀而合。看宇文定與郎青,亦都有些吃驚的看著漆漆黑。
“好計。”宇文定重重點頭道。“城關前後,我看氈子與油可能不夠,就藉著這大雪,下套子,絆馬繩,埋馬刺,挖陷井。總之,不讓他們死完,亦能讓他們死一小撮。”
再想,也實在想不出什麼高招來,只有能拼一個是一個,死,也要死得其所。
士兵們皆因這晚一戰,受傷的受傷,困頓的困頓,便連那些郎青從草原上覓來的妖怪,都神情不振的縮在地上養精蓄銳。聽得宇文定與郎青下令,又個個努力撐起身來,組成小隊去拿氈子、油,絆馬繩、下馬刺、挖陷井等。
看著郎青與漆漆黑他們亦在指揮著,我看準了穆定遠,把他悄悄拉到一邊。
正說了幾句,突然天空裡響起陰森森的唆唆聲。
“伍三思,我帶人來跟你敘舊了。”
是魈。
我顧不得與穆定遠的說話,急忙跑到城牆處向下看去。
遠遠的,隔了近百米的距離,我在急烈的風雪裡,隱約看到三個人站在那些殘肢斷臂已經被雪掩埋了去的只剩下一堆高一堆低的像小丘一樣的戰地上。
我努力睜大眼想看清眼睛這幾人模樣,魈又唆唆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