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清楚我的資格。
麥克斯韋不在,我就是第五部門的負責人,我就是你們的指揮官。我說去修船,那麼就修船。我說什麼時候行動,那麼就什麼時候行動。
在跟我說話之前,先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澤維爾‘上校’。
——這是命令!”
那帶著隱約沙啞的聲音在空氣迴盪,就變成了雷鳴巨響,令整個房間都為止震顫,石壁也嗡嗡作響。
澤維爾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似是下定決心,可是斜刺裡,一隻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是那個老樂師。
樂理地震盪驅散了他體內的雜音,也強行令他恢復了鎮定,不再被葉清玄話語中所摻雜的暗示影響。
澤維爾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看葉清玄。
“夜已經深了,葉先生你恐怕也累了。”
他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葉清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蒼老樂師,似笑非笑。
收回視線,不再多說,他轉身離去。
門關上了。
許久的寂靜之後,澤維爾長出了一口氣。
“曼德爾先生,為什麼攔著我?”
“你在做他希望你做的事情。”曼德爾說:“別忘了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如果敢對他動手,就給了他殺你的藉口。”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葉清玄離去的方向:“他可絕不會猶豫的。”
澤維爾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敢!”
雖然話這麼說,但澤維爾心裡其實一清二楚。
他當然敢,為什麼不敢?
第五部門可不是政客機關,是暴力機構,是劊子手們和殺人工具的製造工廠。現在是緊急狀態,使用的是戰時條例,如果葉清玄有機會,便絕不會手軟。
沉默中,澤維爾坐在椅子上,抽著最後幾根菸,在明滅的火光中,臉色陰晴不定。
“我已經將他安排在那一間房間裡了。”
他忽然說,“曼德爾大師,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很好,你做了明智的選擇。”
曼德爾點頭,“放心去休息吧。明天,他就構不成威脅了。”
澤維爾掐滅了菸捲。
“但願如此。”——
巖窟修道院,葉清玄的房間裡,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靠在椅子上,將瓶中的最後酒液灌完,抹了抹被沾溼的鬍鬚。
“大審判官閣下,這和你跟我們說得的不一樣啊。”他抱怨道:“你的部下似乎並不願意將權利交換給你。而且,恐怕他們並不歡迎你的到來。”
說到這裡,他聳肩,看了看門口的位置:“我的船員都已經被看管起來啦,我的船也被丟在外面,風吹雨打。”
“放心吧,伊戈爾船長,我的承諾依舊有效。”
床上閉目養神的葉清玄睜開眼睛:“回去休息吧,等事情結束了之後,如果你對你自己的報酬不滿意,我還可以再加。”
伊戈爾無奈嘆息:“說實話,你承諾我的錢我很滿意,但我只是懷疑……現在你的名字在那些人的心裡還值多少錢。
如果你沒把握,我們大可以跑路啊。反正船還在,對不對?
我手下的船員都是見過血的好小夥子,殺出去還是沒問題的……你可千萬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如果你今晚被人衝進來亂刀砍死,我找誰去結尾款?”
葉清玄笑了。
“伊戈爾先生,你是阿斯加德人?”
“我更願意說我是海的兒子,雖然大海有的時候像個婊·子。”伊戈爾聳肩:“不過我確實是阿斯加德人,沒錯,看我的名字你就知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