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名樂師,而且造詣絕對不低。沒有使用任何的樂章和鍊金裝備,可水汽和寒冷卻被自然而然的隔絕在外。
那是體內樂章中的樂理形成的引力和物質界的規則摩擦,在周身形成的自然樂理緩衝層。就像是鐵球在絨毯上產生了自然而然的下陷。
歪曲級,至少。
而另一個人則年輕許多,帶著做工精良的眼鏡,視力似乎不慎良好,而右手食指和拇指上的老繭表明了他常年進行文案工作。這是抄寫員、學者、律師或者是中層政府官員的特質。
但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第五部門的紋章。
這下有趣了。
葉清玄嘴角勾起一絲譏誚地笑。
被葉清玄晾在了一邊,澤維爾的表情依舊不變,只是眼部的肌肉微微顫動了一下。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收回了手掌,自顧自地坐在了辦公室地主位上。
“一路趕來,葉先生辛苦了。”
澤維爾並沒有失禮,依舊維持著尊敬:“我已經讓人為您收拾好了房間,剛剛到了一批補給,廚子做了不少好東西,稍後您就可以用餐,今晚好好地休息一下。”
“很好。”
葉清玄點頭,並沒有跟他繼續客套,直截了當:“目前在這裡的第五部門的成員一共有多少人?”
澤維爾的臉上掛起笑容:“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們還有三百七十四人,但狀況並不良好。我們……”
“暫時足夠了。”
葉清玄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帶來的船在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需要具有工程師資格的人參與維修,稍後你安排一下吧。
希望明天船體能夠修補完畢,我們能夠儘快上路。”
澤維爾沉默了,笑容也變得艱難起來。
“葉先生你遠道而來,恐怕還不清楚情況。”
他說:“年輕人的熱情值得敬佩,我能夠體諒你的急切心理,但是第五部門的調動和運轉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你並沒有參與過具體的行動,需要一段時間的適應和了解。否則倘若做出錯誤的應對,恐怕我們會損失慘重。
有什麼事情,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如今補給並不足,而且行動人員的狀態也並不良好。在安格魯的本部沒有更進一步的情況之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
葉清玄聽了,忍不住笑了。
他並沒有說話,手指敲打著面前的桌面,凝視著澤維爾的神情。
冠冕堂皇地套詞說出來如此順溜,恐怕這段話已經準備了相當長的時間了吧?
不像是個行動人員,倒像個政客。
葉清玄你太年輕,又沒有經驗,連第五部門的行動都沒有參與過,還需要打磨和歷練。況且,補給不足,狀態不好,事態不明……
簡而言之——你懂個屁!
漫長的寂靜中,葉清玄的手指輕敲著桌子,那清脆的聲音像是小鑿子,一點點地將澤維爾的笑容鑿去,令他的笑容消散。
到最後,變成了殘缺的尷尬。
“還有呢?”
葉清玄忽然問,“還有什麼其他的藉口或者理由麼?”
澤維爾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不知為何,被那敲桌子的細碎聲音弄得煩躁不堪,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這還不夠麼?”
他冷聲問。
葉清玄笑著搖頭,“我想,你從一開始就弄錯了一件事……”
他起身,手掌撐在桌子上,彎下腰來俯瞰著澤維爾:
“我不是在向你協商和請求,也沒有準備聽你的藉口。所以,你大可不必費盡心思地尋找什麼理由。”
說著,葉清玄抬起手掌,豎起中指,給他看上面的戒指:“不需要什麼資歷和經驗,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