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肯定有什麼難事,問了晏琳幾句,仍然不得要領。他急急忙忙來到小樹林邊上。劉滬經過最初慌亂,情緒基本穩定,見到男友後,撲進其懷裡痛哭流涕。吳重斌忙問:“出了什麼事情?你別光顧著哭,天大的事總得說出來。是不是被那幾個流氓欺負了。”說到最後一個問題時,他的聲音開始顫抖了。
劉滬抬手捶打著吳重斌的胸脯,道:“都怪你,都怪你。我懷孕了,肯定就是那天在圍牆邊上。”
懷孕這件事情雖然很麻煩,畢竟在可控範圍之內,吳重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懷孕?”
“今天中午,我打了飯菜,結果冒酸水,想吐。”
“你肯定是懷孕?”
“應該是吧,大姐、二姐都是這個症狀。”
吳重斌溫柔地將劉滬眼淚擦乾淨,道:“先別這麼肯定,明天到醫院做個檢查。”
劉滬道:“我跟晏琳說了這事,明天讓她陪我一起去。”
吳重斌跺著腳,道:“你這個人沒有城府,什麼事都說得這麼快。這種事,怎麼能讓晏琳知道?”
“晏琳又不是外人,她陪我去方便一些。”劉滬已經想到傳說中的人流,身體開始輕微發抖,道,“如果真的懷上了,要做人流,醫院要不要單位證明?費用高不高?做人流痛不痛?需要臥床休息嗎?”
吳重斌才從高中畢業,社會經驗同樣欠缺,對人流之事更是一頭霧水,他假裝老練地安慰道:“我們今天下午就去檢查,有了結果再說,好嗎?”
劉滬雙手合十,祈禱道:“老天保佑,但願是一場虛驚。”
下午,晏琳、劉滬、吳重斌一起逃課,來到靜州第三人民醫院。
婦產科是女人天下,男子無論再焦急,到門口必須止步。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焦躁不安地在門前踱來踱去,發著狠地抽菸。端著托盤的年輕女護士經過男子身邊,毫不留情地斥責道:“你這人一點不自覺,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在婦產科抽菸,要抽菸到外面去。”
男子尷尬地將煙熄滅,眼巴巴地望著婦產科的大門。
女護士柳眉倒豎,道:“別愣著,把煙滅掉。”
男子慌里慌張地滅煙,又被訓斥道:“你這人怎麼把煙朝牆上摁,還有沒有公德心,是什麼人啊。”
吳重斌站在婦產科門口,學著劉滬的樣子,向天祈禱:“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懷孕。”
從婦產科大門走出一個肚子挺得老高的孕婦。那男子迎上去,急切地問道:“男的還是女的?”孕婦急忙制止,道:“小聲點,現在醫院不準提前查男女,你吵那麼大聲做什麼。”男子低聲道:“男還是女?”孕婦神情黯淡地道:“女孩。”男子瞪著眼,道:“是不是查錯了?”孕婦道:“應該不會錯,是女孩。”
男子臉上出現極度失望的神情,摸出煙,用火機啪地點燃,使勁地抽著。
剛才那個女護士端著托盤又走出來,大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了不準抽菸,還抽。你媳婦是孕婦,就不怕讓肚裡的孩子抽二手菸。”
男子暴躁地道:“你閒事管得寬。”說完,抽著煙,重重地踢了大門一腳,揚長而去。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九章衝突再起
被丟在醫院的孕婦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護士見多識廣,埋怨道:“肯定懷的是女孩。醫院不準提前檢查男女,就是為了保護孕婦,你們不識好歹。還要找關係來找,查什麼查,有個屁用。”她見孕婦哭得傷心,不再罵人,安慰道:“別哭了,肚子裡孩子要緊,男人現在嘴巴硬,以後生個漂亮寶貝,他喜歡都來不及。”
吳重斌在鄙視男人的同時,暗道:“劉滬要真是懷孕了,也不知是男孩還是女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