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
“朕和孫愛卿商量了,決定派你去搶築大淩河。此次關係到我大明江山的安危,不得有誤。”
“末將遵旨。”祖大壽道,“聖上,楊帆他真的有聖人之才,還請……”
崇禎走到祖大壽麵前,道:“然後呢?讓朕重用他?你在城門口當眾殺人,今日這楊帆又聚眾鬧事,蠱惑民心。就算朕能夠原諒他,滿朝文武,還不直唾其面,誅其九族?讓他且與你一起去搶築大淩河,此事立功之後,朕便見上一見。這次也算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就這麼定了。”
祖大壽嘆了一口氣,道:“臣……遵旨。”
“退去吧。關寧鐵騎是大明的精銳所在,這次大淩河搶築,一萬關寧鐵騎撥給你,不要讓朕失望!”
祖大壽再拜,無奈地道:“臣領旨。”走下承天門的那一刻,祖大壽又嘆了一口氣,道:“楊子,這次玩大了……”
“孫尚書,你怎麼看?”
“聖上,祖大壽與袁崇煥同為袍澤,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但其帶兵有道,老臣也甚是器重,所以請聖上網開一面。”
朱由檢看了看明媚的春光,感受到朝氣突然降臨到了陰霾彌補的順天府,閉了眼,負手而立,“朕是問,對於他極力推薦的那人,你怎麼看?”
孫承宗看了眼順天府衙門,道:“聖上派來大學士前去,似乎是已經有把握了。臣就不妄加推論了。”
春風吹在承天門上,朱由檢身上的黃袍衣袂飄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
楊帆跟隨來宗道步入順天府衙門。
“楊帆是吧,竟然你說朝廷不可以鎮壓暴民,那便說服老夫。我來宗道自會稟明聖上。”來宗道坐在內堂中央,接過梅里溪遞過來的茶盞。
“草民斗膽,請問大人,為何西北百姓會揭竿起義?”
“民心不古,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撩撥,就像你剛才所為所謂一樣。”來宗道呵斥道。
楊帆道:“朝廷不體恤百姓,徵收無度。天災不可怕,怕就怕天災人禍接踵而至,您讓西北的百姓怎麼活下去?活不去了啊,大人。在下從陝地流亡而來,不知大人想不想聽一聽在下沿途所見?”
來宗道眉頭一挑,有些驚訝與楊帆的膽魄。若是常人,就連梅里溪,在他面前都是恭敬有加,能像這小子一樣不卑不亢的後生,幾乎是找不出第二個。
“但說無妨。”
“朝廷賦稅和徭役嚴重,加之陝地連年發生災荒這一點,來大人知道否?”
“恩。”來宗道點點頭,但馬上又道,“但這不是暴亂的根本所在。如今糧食歉收,何處不苦?就同你之前所說,這幫人,應該把槍頭指向外敵,怎麼可以在自己的國家中攻城略地,佔山為王?”
楊帆道:“大人,若是朝廷可以體恤百姓,減少賦稅徭役,這暴亂自會平息,為何要以暴制暴?要知道,哪裡有鎮壓,哪裡就會有反抗。前朝之鑑,不得不慎重啊!”
來宗道仔細思索著楊帆的話,沉默不語。
“你可知再減少賦稅徭役,大明每年的軍費何來?朝廷的吃穿用度何來?這抵禦外敵,哪一樣不需要用銀子?”
楊帆冷笑道:“話已至此,在下便告退。孰是孰非,自然由聖上定奪。在下一介草民,只不過心繫大明,所以想盡自己的一份力罷了。告退!”楊帆轉身離去。
內堂上,來宗道臉色陰晴不定。
“大人,就這麼……讓他走了?”
“梅府尹有何高見。”來宗道站起來,“送梅府尹一句話,不要動不動就調請指揮使司。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好自為之!”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