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訾,一拳難敵四手的道理你應該懂。&rdo;皇甫翰見皇甫訾態度如此強硬,口氣也不由地硬起:&ldo;對方欲意刺殺必定早有精心佈局,你就這麼毫無準備地前去難免會被其所傷。&rdo;
&ldo;皇兄…&rdo;皇甫訾笑了:&ldo;縱使他有佈局有如何?你若真不放心我會命影與我同行,處處提防,不讓他們有機可乘便是。&rdo;他早已下了決心,管它是否危險,這件事勢在必行。
&ldo;訾,你…&rdo;皇甫翰揉了揉皺得發痛的眉,這個弟弟怎麼就這麼頑固呢?任他百般勸說也聽不進半句。&ldo;也罷,由著你去吧,不過你必須多帶些侍衛,把危險性降至最低。&rdo;眼看著怎麼說都沒用,皇甫翰無奈地選擇妥協。
&ldo;嗯。&rdo;見皇甫翰不再反對才側臉回之以一笑。&ldo;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rdo;起身向皇甫翰與公輸月告辭。他現在迫切想做的是快些回王府。
&ldo;不留下喝喝茶嗎?&rdo;皇甫翰作著無力的挽留。不過從其弟的神情中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ldo;小心為上。&rdo;公輸月深知多說無益,啟唇只吐露出四字。雖簡單但卻不是有效。在爭鬥中永遠無法知道對方的下一步會是什麼,因此想要毫髮無傷地獲勝只有自己小心。
皇甫訾破天荒地沒有打趣,向公輸月拱了拱手。
坐上軟底華蓋的轎子,皇甫訾並未像平時一樣放鬆,警惕地眯起眼,久違了的殘酷表情被嘴角的一抹冷笑襯託得更加詭異。
四周靜得異常,平日裡最繁華的街道上行人明顯減少。空氣中瀰漫著殺氣。
和親王府的轎夫亦不是常人,憑他們的武功底子也早料到平靜中潛伏的危險,卻又因未得皇甫訾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如常般抬著轎子前行。
風也分外安靜些,以至於周圍人的一舉一動皇甫訾在轎中也能聽得非常清楚。
有人在接近。
皇甫訾一手理了理長發,一手握住腰間佩戴的劍,隨時準備自衛。
對方似乎是背水一戰,也十分謹慎。一路跟著到離王府不遠處才咬牙下了手。
&ldo;皇甫訾今日便是你的忌日!&rdo;未見其人卻先聞其聲。
皇甫訾冷哼,看來對方並不是厲害角色,只是憑著嗓門大給自己壯膽的懦夫。
枉費他還注意了對方半月有餘,現在看來不過是一群莽夫。
轎子緩緩停下,四個轎夫各守一角一臉平靜地看著把他們包圍的人群。
掀開轎簾,粗略顧及對方大概有二十多號人,即然敢來截他皇甫訾的轎,武功自然也都不會弱。雖然心中帶著鄙夷,但皇甫訾從不低估對手。
突然人群分開,站在了兩旁。皇甫訾楚眉。從人群中走出來的正是蕭家被滿門刺死那天便消失的蕭家獨子蕭正天。
拔出腰間的劍一臉仇恨地盯著皇甫訾,還算英俊的臉被仇恨感染得扭曲,再俊的容顏也顯得可怖起來。&ldo;皇甫訾,你這個小人,誣陷我妹滅我滿門之仇今天便要一併報了,你們給我上!&rdo;
一聲令下,蕭正天的手下撲上去,轎夫個個身手矯捷,但畢竟赤手空拳,再加上對方人數眾多,不一會兒四個轎夫便落了下風。
皇甫訾掀開門簾,不緊不慢地下了轎。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蕭正天不再袖手旁觀,他揮起劍向皇甫訾攻去。
睥一眼向自己攻過來的蕭正天也不拔劍,只是閃躲。
&ldo;你是在侮辱我!&rdo;蕭正天氣急,手中的劍揮得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