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輕輕吐了口氣,問道:“出了什麼事?”
大宮女遇刺二字還沒吐出聲,我手中的果核已經再次飛了出去。
在場四個婦孺毫無意外地昏迷過去。我從雕樑上一躍而下,沾著董太后鮮血的緞帶再次出手,如法炮製在南太后胸口三寸之處。鳳儀殿的地形不如慈寧宮容易掩飾行蹤,我一直退到了門口,方才解了那幾人穴道,飛速逃竄。
找到我剛剛藏起來的大花瓶,返回芝蘭宮的路上,就在太液池畔將花瓶灌水沖洗乾淨。
太液池東西二十里,廊廡參差,芙蓉錦鯉,歷來都是後宮消遣的大好地方。姬秀死了之後,這個地方也安靜了挺長時間了吧?沒有了那群正當壯年、爭奇鬥妍的鶯鶯燕燕,不知道池水可會寂寞?錦鯉可曾吃飽?
我坐在木廊上,一邊洗著大花瓶,一邊看著天邊灰濛濛的殘月。
那一夜,殘月黯淡,萬籟無聲。
第一卷 繾綣衣聲 第二十九章 耳光後遺症(求PK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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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液池並沒有耽擱很長時間,回到芝蘭宮的群芳別館時,兩宮太后遇刺的訊息才隱隱約約、諱莫如深地傳了出來。這種事情自然瞞不住,董太后遇刺之後,整個慈寧宮就炸鍋了,皇庭禁衛軍開始大肆搜捕刺客,就在這個關口,我又溜去鳳儀殿把南太后放倒,這大概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時間,整個未央宮都要瘋了。
我把洗乾淨的大花瓶、鞋襪衣物都放回原處,很老實安分地爬上了床。
慈寧宮和鳳儀殿的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芝蘭宮來。畢竟麼,芝蘭宮與正經內宮還隔著一道大宮門,刺客要逃也不會選擇從芝蘭宮過路。——一道大宮門好闖,還是兩道大宮門好闖?……何況,我如今還是個病人。
沒多久在呼呼睡著了,次日香豆來服侍起床盥洗,也說起了兩宮太后遇刺的事。
“現在外邊緊張得很,平日難得見到的禁衛軍也到處都是,四處搜查刺客。”香豆小聲地說著,還時不時四處亂看,生怕被人聽見她的議論。“柳夫人都下了命令,這期間所有課業暫停,姑娘們都待在別館裡不許四處走動,膳食也是到了點由膳房遣人送過來……”
這不是挺好麼?至少我就不必喝那個稀奇古怪的蔥醋粥了吧?我看著鏡中替我梳頭的香豆,有些無聊的想。突然從鏡中看見被我背了大半夜的大花瓶,我認真地對香豆說道:“以後藥要倒在小花瓶裡,我昨天把那大花瓶搬出去洗,費了多少事?”
香豆瞠目結舌地望著我:“晚、晚上……您把花瓶……搬出去……洗了?”
……
兩宮太后的遇刺臥床,徹底震驚了整個朝堂,左相南太平與國丈董攸都齊齊拍了桌子,大怒勒令徹查此事。惟獨新帝這幾日似乎也是身體不好,纏綿病榻,一連休朝幾日。御醫院的口風再緊,有些小道訊息還是傳了出來,比如,兩宮太后的傷情一模一樣……又比如,兩宮太后的傷情和皇帝的病情也有點一樣……話題又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禁衛軍對刺客的搜查最終還是到了芝蘭宮,不過,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漸漸地,太后遇刺的風聲過去了,倒黴的是剛剛倒向姬檀的幾個禁衛軍統領,保護不力的罪名栽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全部撤職查辦,也算稍微平息了董、南兩家的怒氣。
魏展顏期間又來找了我一次,說是終日騷擾重華齋的刺客已經絕跡了。
“可以建議陛下適時遷入天元宮了。”我正在睡覺,沒什麼忌諱地穿著中衣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