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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部分

將軍面前擺譜?大概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三好長逸低頭塌腰像一個奄奄一息的老者,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等自知此行有違天意,但我等也是被逼無奈呀!我三好家近年連喪英主,以助於家業有崩解之危,更兼之先主公聚光院殿得罪關東公方,以至於關東公方與河內高屋殿、大和筒井氏、近江六角氏、丹**多野氏等諸族連攜,企圖肢解我三好家,使畿內安寧太平之大勢崩潰,我等迫不得已只有行動……”

覺慶長袖一揮,低喝道:“少在貧僧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敷衍之詞,貧僧最見不得你們這種表面正義,內裡惡毒的卑賤武士,足利義時對幕府的攻陷比你們這些惡徒強上百倍,休找理由誣陷他人!”

巖成友通苦著臉垂下腦袋,低聲說道:“糟糕!這位殿下也是個難纏的角色,這可怎麼辦!”

三好三人眾沒想到覺慶這麼警惕,從言辭可以看出此君腦袋清醒思維敏銳,只露出一點苗頭就劈哩啪啦的把他們訓斥的抬不起頭,想說服覺慶對他的兄長足利義輝下手,就變成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松永久秀微微搖頭,對三好三人眾愚笨的手段非常不滿意,他才不相信覺慶腦袋裡沒有當將軍的念頭,每一個足利家的孩子都懷著一顆當將軍的野心,就好比每一個皇子都夢想著當上皇帝是一樣的。沒有野心又何必大搖大擺的坐在此地。端著將軍才應該有的架子訓斥他們多麼的卑賤無恥。

沒野心的和尚應該心如止水一心向佛。覺慶這聰敏傲慢野心勃勃的姿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沒有野心的和尚,頂多也就是礙於嫡親兄長還有生母在堂的緣故,不願意輕易作出不忠不孝的惡行,換句話來說,只要他們能找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說服覺慶認可廢立將軍的非法行動。

文雅點這叫道貌岸然表裡不一,不文雅點就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想吃魚還嫌腥,不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去幹背叛兄長的惡事,總之道德上他要站得住腳,當將軍沒有正統性正當性可不行,畢竟這個時代的人臉皮還是比較薄的,還沒墮落到幾十年後烏龜那種蹬鼻子上臉的厚臉皮。

理清這一條道理,松永久秀整個人就便的自信滿滿的,輕輕一躬身說道:“請殿下明鑑!自應仁之亂以來天下紛亂百年,眾多武士如蒼雲變換風起雲湧。唯有將軍殿代代興替亙古不變也!當今公方殿下深孚眾望而生,二十餘年勵精圖治振興幕府。任命關東公方鎮守府大將軍經略東國,短短十栽橫掃**縱橫八方,十餘國頃刻光復,其功勳彪炳震古爍今,然而……”

“嗯?繼續說啊!”覺慶冷著臉道:“看貧僧做什麼?繼續說下去!”

松永久秀的嘴角輕輕上翹,低頭道:“是!然而當今公方殿下苦無嗣子久矣,年過三旬膝下無子承歡,乃幕府一大禍端,而關東公方有意過繼嫡子繼承宗祧,將足利將軍家之祖業轉承為上総足利家一脈,殿下想必清楚箇中區別的吧?”

覺慶的臉色當即垮下來,捏著念珠默誦《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數遍,才緩緩說道:“有什麼區別?貧僧什麼沒看出有什麼區別?皆是我足利家一脈沒有變罷!”

“殿下若是不清楚,我久秀就斗膽揣測一二,若有不對請殿下原諒一二。”松永久秀淡淡一笑,瞟見三好三人眾激動的表情,便繼續說道:“當今幕府在坊間稱之為室町幕府,其名源自京都左京區室町小路,鹿苑院所立的花之御所。

鹿苑院之威名洞照天下,乃我武家驕傲,更是幕府將軍一脈的無上驕傲,然則上総足利家並非鹿苑院之嫡流子孫,庶流也不是,其源流要追溯至鎌倉幕府時代,那歷史久遠的讓我等武士幾乎要忘掉,所謂血緣遠親大概便是如此罷……”

鹿苑院足利義滿,唯一享受超越歷代尊容的將軍,提到這位先祖的名字,覺慶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