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解開小西腳上的繩子,又解開她手上的繩子,他俯下一點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西。解開了繩子之後,小西依然很柔順,並沒有試圖爬起來,她一聲不吭,低垂下眼瞼,輕輕活動著被捆得僵硬麻木的手腕和足踝。錢偉業徹底放心了,他離開床,走到桌子那裡,去擺弄了一會什麼東西,房間裡傳來兩聲奇怪的“咔噠”聲,小西疑惑地抬起頭,卻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錢偉業轉過身來,隨手脫掉了白襯衫,露出保持得很好的、肌肉發達的上身,他向小西走過來,一邊解著腰帶一邊笑著:“我們開始吧。”
小西挪到床邊,坐起來,緩緩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的薄毛衣,毛衣貼合著她的身體,顯出玲瓏的曲線。脫完外套,小西停下動作,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錢偉業,彷彿祈求他能在最後時刻,發發善心饒了她。
錢偉業已經脫掉了外褲,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被他心底的惡念刺激得輪廓很是明顯。小西那彷彿無辜小兔似的眼睛,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錢偉業的身體,然後似乎大吃一驚,求饒地看著他。錢偉業心中的獸/性蓬勃爆發了,這是他期盼了許久的盛宴,曾經帶給他失敗的屈辱,而現在,正乖乖等著他去享用。他的眼睛閃著野獸般殘忍的光芒,向著他的獵物,撲身而去,把小西撲倒在床上。幾乎就在同時,他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淒厲的嚎叫,痛得蜷曲著身體,滾倒在床上。
小西從錢偉業脫了外褲,就瞄著他下/身的位置。雖然小西更想攻擊錢偉業的面部,不願意去碰他那個噁心的部位,但是,以錢偉業的高大身材,想要攻擊他的面部,難度比較大。小西在心裡瞬間回顧了李朝陽在家裡跟她比劃過的女子防身術,還是咬牙決定,攻擊錢偉業的下/身。就在錢偉業快要撲到小西身上,兩人之間還有一點空隙的時候,小西突然抬起膝蓋,準確地頂在錢偉業賁張的下/體上。膝蓋上揚的衝擊力和錢偉業身體撲下的下沉力疊加在一起,造成的效果可想而知。
錢偉業家的這個房間,說是客房,其實是他專門用來與良家女子尋歡的地方。風塵女子,錢偉業是不會帶回家的。這間房間專門改造過,其中一個特點是特別隔音,這本來是為了方便玩弄女人,現在卻反害了錢偉業自己。他倒在床上來回翻滾,嚎叫得山搖地動,都沒有人過來看看。
小西一擊得手,馬上從床上爬起來,奔向桌子,她早就注意到了,那裡有一個金屬檯燈。李朝陽說過,如果力氣不夠,一次擊打不夠狠,就要反覆擊打,能夠藉助工具的話更佳,讓歹徒較長時間失去行兇的能力,以保證自己有足夠的時間逃跑。錢偉業身強體壯,小西不知道自己頂了他一下,他多久能緩過來,所以小西操起那個金屬檯燈,拽掉插頭,狠狠地砸向錢偉業的太陽穴。
錢偉業大叫了一聲,不動了,鮮血從他的臉上流下來。小西心怦怦跳著,走近他,把顫抖的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還好,還有呼吸。小西雖然恨他到死,但是讓她真正殺一個人,她還是不敢。
樓下有錢偉業的保鏢,房門反鎖著,錢偉業吩咐過不許打擾,現在在這個房間裡,反倒相對安全。小西的手機就被放在桌上,她開了機,無數的未接電話跳進來,單位的電話號碼打了好多次,奇怪的是,裡邊居然有李朝陽的未接電話,他白天工作的時候,是很少給她打電話的。
小西給李朝陽回拔過去,電話響了一聲,馬上就被接通了,李朝陽焦急的聲音傳進來:“小西你在哪兒?”
“我被錢倩和他爸爸劫持了,現在在城東的波光河畔別墅小區,園區中部最東邊緊靠圍欄的那一棟,二樓最東邊的房間。”聽到李朝陽的聲音,小西鼻子一酸,但是她顧不上訴委屈,現在第一重要的是逃出去,她目前的情形,還沒有脫險。
“明白,我正向你那裡去。我馬上替你報警,讓最近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