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王爺應該不會沒落到這種地步連萬把兩的銀子都不放過吧?!
雲姝的心思這樣轉了幾轉,索性她這面上是沒有露出半點的端倪來,若是她那心思讓謝淮隱曉得這非得吐血不可。
謝淮隱打量著雲姝,這半個多月未見她倒是過的十分不錯,一想到這丫頭給自己想的點子,謝淮隱這臉上那笑意也便是更加洋溢了幾分,他道:“本王見你打從樓下過,便是邀你一邀,你我也可算是相熟了。檀越,你不是想知道當初那個法子是誰想的麼,如今這人便是在你面前了。”
李檀越在聽到謝淮隱這般說的時候,也露出了笑來,這看向雲姝的眼神之中也便是帶了幾分打量,他笑道:“雲姑娘倒是為這傢伙解決了不小的難題,當初他可是愁得只差是沒有尋了一棵歪脖子樹將自己往上一掛了,檀越這廂還得謝過雲姑娘幫了一把,否則檀越這個月的俸祿還不知道能不能到手。”
李檀越這話雖說是有些誇張,卻還不至於到了完全失真的地步,謝淮隱其人,真的是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的,真逼急了上樑掀瓦的事照樣能幹,半點也不會顧念著自己皇子的身份。
謝淮隱聽著李檀越這般說,他這面色上多少也便是有了幾分不自在,朝著李檀越道:“本王還不曉得原來檀越你對本王是有這般諸多怨念,檀越你同本王一同長大,本王有需求的時候你這不幫本王想著法子也便算了如今還倒是怪本王來了,你李家大門大戶的即便是你一兩個月拿不到俸祿也短不了你什麼,但那些個受災的百姓還有邊關的將士們,卻是要感念你的。”
謝淮隱這一番話說的十足的冠冕堂皇,哪怕是李檀越最後也就只能朝著謝淮隱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來,直道遇人不淑,但這笑容之中除了有幾分的無奈外卻是沒有半點旁的,也不像是記恨著。
雲姝站在一旁聽著謝淮隱同李檀越之間的相互取笑,卻也可算是對李檀越多少有了幾分認識,這李檀越是雍都四大家族之一李家嫡子嫡出的,雖不算是長孫,卻是李家大房裡頭的嫡子,且李檀越原本也可算是優秀,如今不過就是十九的年歲罷了卻是去年的恩科探花郎,這模樣生的又十分的不錯,據說去年恩科結束巡了規矩同狀元、榜眼在策馬遊街的時候幾乎被雍都之中的那些個姑娘所拋來的鮮花給淹沒,卻不曾想,這探花郎卻是同晉王這般的要好,那說話的調調,這分明也便是隻有好友才會有。
雲姝也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默地聽著兩人在那邊說笑。
謝淮隱說笑了兩句,他同李檀越這人相識已久,時常也便是這般說笑,但今日當著這個丫頭這般說笑卻是有些不大穩妥了,李檀越也是心知如此,這說笑了兩句之後也便是不再說什麼,轉而回頭道了一句:“雲姑娘且坐,這般站著不曉得的人還以為我們晉王是特地將你叫了上來聽了訓斥的。”
李檀越這話說的十足溫潤,而且也是有幫雲姝解圍的意思,畢竟他們兩人坐著,她這般站著,那模樣也的確是像是在聽訓斥一般。
謝淮隱也便是覺得讓雲姝這般站著也不大好,他微微頷首道:“你且坐下吧,本王也不至於是坐也不讓你坐的,這說出去,還以為本王已經是這般小氣連坐都不讓你坐的。”
雲姝搖了搖頭道:“我母親還在家中等著我,所以也便是不能多耽擱。不知晉王尋民女是有什麼事情?”
雲姝可不敢坐,這坐下來之後還不知道這哭窮王爺打算怎麼做呢,再者說這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如今這般好說話莫不是打算又要尋她有什麼事情了吧?
雲姝心中這般想著,對謝淮隱的臆測幾乎是進行摸底,不過也好在她這面色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剛剛所說的話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合情合理,她到底是一個女子,比不得男子大晚上的還能夠在雍都大街小巷之中四處晃盪,甚至還能夠夜不歸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