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多少有幾分微詞,但到底這性子還是拗不過她,而且母親的身子孱弱,如今有孕在身,日日乏得厲害,雲姝也不過就是讓她得空的時候做一點點針線活其餘的時候都是將養著。
萬淑慧有時候也是想要同雲姝好好說說,但每次要不是提了一個開頭不是被雲姝一下子扯開了話題三兩句下來之後就再也尋不回自己當初說這一句話的本意是什麼,要不就是雲姝那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堅定且不容反駁的一句“我省得自己在做什麼”就已經讓萬淑慧不知道餘下來這是要說些什麼了。
雲姝這走的不算是太快,雍都夜晚景緻也可算是不錯,甚至還有一些個熱鬧的夜市可逛,南風館就在雍都的花樓街上,街道兩旁除了一些個花樓女子拉客外,倒也有一些個賣些個吃食,往來之中也倒是有不少的人,看著十分的熱鬧。
雲姝走過這傳聞之中的花街柳巷,出了這花街道便是雍都之中尋常的那些個大街,如今這個時候倒不算是太晚,正好是在用晚膳的時候,所以街道上的酒館一類的也可算是十分的熱鬧,還能夠從中聽到那些個歡笑聲。
額頭上微微傳來一點觸碰,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彈落到了她的腦門上,但這感覺微微的不算太疼也沒有多少的感覺,但云姝的腳步才剛剛踏出了一步,又有什麼東西直衝著她的腦門而來,那彈落到腦門上的東西在她眼皮子底下落下,雲姝直接反應就是接住。
等到她接到了,那東西也安安分分地躺在她的手掌心之中的時候,雲姝這才曉得是什麼玩意。
一顆花生米。
雲姝抬頭朝上看去,她這處於的地方是雍都之中最是出名的太白居酒家大門附近,而她這抬頭看上去,在二樓上頭一間靠窗的雅間,閒閒地倚了一個人,一手端了一杯酒盞而另外一手則是拿了什麼東西上下一顛一顛的,看得仔細了一些之後方才能夠瞧見這手上的便是剛剛直衝她腦門而來的東西,而這人也不是什麼陌生人,正是雲姝有幾分熟悉的晉王謝淮隱。
他這姿態悠閒無比,待雲姝抬頭看他的時候甚至還扯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來,這人原本生的可算明媚,這一笑起來更是有一種豔壓群芳春意濃濃的味道。
不等雲姝想些什麼,這太白居之中便跑出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到了她的面前道:“這位姑娘,樓上的公子請您上去。”
雲姝又看了那倚靠在視窗的謝淮隱,看到他朝著自己舉杯稍稍示意了一下之後也沒有拒絕,當下就順著意思跟著店小二進了門上了樓。
雲姝這進了謝淮隱所在的雅間這才發現這房間裡頭也不單單隻有謝淮隱一人,還有一個眉清目秀且年歲也是同謝淮隱差不離多少的年輕男子,溫潤的透著一股子書卷氣息。雲姝雖是不曉得此人是誰,但能和晉王在一處吃酒的人,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麼簡單的人,不是世族公子多少也是名家子弟,再不然也是官場上的官員。
雲姝朝著謝淮隱行了一個福禮,道了一聲晉王殿下安好,又朝著那並不怎麼相熟的人微微福了一福,算是行了一禮了。
謝淮隱看著那妥妥地朝著他行禮的雲姝,離上一次她給自己出了那個主意到現在也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這半個多月之中他雖是沒有瞧見過這個小丫頭,卻多少還是有些耳聞,這半個月來雍都可算是熱鬧透了。
李檀越剛剛還在困惑著自己這個好友怎會對著窗外露出那充滿著興味的神情來,直到眼前這小丫頭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這才曉得這人怎麼會露出那只有在看到銀子的時候才會露出的燦爛笑臉來,原來是這般回事。
“晉王請我上來不知所謂何事?”雲姝淺笑地看向謝淮隱,心中也是曉得他這般請自己上來肯定是沒有什麼好事,也不知道這一次是打算什麼事情,放在豪客來賭坊的銀子也不過就剩下萬把兩而已,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