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所做的這些事情也不過就是如此罷了。”
朝堂上不少人聽到謝淮隱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他們以王恆馬首是瞻了大半輩子,甚至當初從外放回來的時候還特地前往丞相府拜見,雖說這幾年王恆的權力已是沒有當初那般了,但這積威猶在不少官員都會有藉著機會獻禮一番用來討好王恆,這樣的往事被人現在扯了出來這也到底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晉王殿下這是個什麼意思?”王恆那臉色也難看的很,吹鬍子瞪眼地朝著謝淮隱看著。
“沒別的意思,就是說王丞相你十分的受人愛戴,所以百官們有什麼事情也都喜歡尋王丞相你商量商量不是。”謝淮隱道,“本王就是打個小比方罷了,免得王丞相不瞭解麼。王丞相您大人有大量,何必為這樣的一點小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本王可實在是賠不起。”
謝淮隱這話說的像是在安撫著王恆,但那眼神之中完全沒有一點安撫的意味,更多是帶了幾分嘲諷。
“至於剛剛王丞相所說的,教化大慶的百姓,這兩年之中柳家小姐不也是一直在為普及基礎教育而做出貢獻了麼?想現在大慶之中有多少的免費學院教導孩子們讀書認字的。這樣難道還不夠?那王丞相倒是覺得怎麼做才算足夠?”謝淮隱看著王恆道,那聲音之中也帶了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那眼神之中明明白白地寫著“你這老東西只會在這裡扯著嗓子叫嚷卻是從來都沒有做出來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些個事兒你一張老臉也不嫌棄躁得慌”。
王恆被謝淮隱這話給噎住,顫抖著唇幾乎是說不出什麼話來,最後只是恨恨地看著謝淮隱道:“晉王殿下心懷遠大,老臣無話可說。”
謝淮隱哈哈一笑,“那是,反正也沒有讓王丞相你掏錢或是貢獻月俸,王丞相你就不用這般介懷了。”
王恆徹底黑臉,謝淮隱這言外之意那就是老子又沒讓你掏錢你在那邊嘰歪個毛線!
謝瑾嫿有一種扶額的無力感,這每次在朝堂上有點什麼事情就知道一定會像現在這般鬧了起來,王恆那老東西也實在是的,整日地沒有一個消停的時候,而小十三也真是個倔強性子的人,不理會他就是了,可偏要在這個時候對著槓上不可,在朝堂上每次都吵成這樣不要臉面的難道就是一件很好看的事情不成?!
元熙帝看著那陣仗,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會有這樣的爭吵,反正在朝堂上麼,總有這樣的時候,他也不試圖阻止,反正小十三現在這嘴皮子是越發的利索了對上王恆的時候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吃虧的時候,這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是好是還是壞事。
他對於小十三那也可算是十分的滿意的,從這發展銀行開始那商業四大家所繳納的銀行申請費那也可算是一筆不少的銀子,這可以算是一個良好的開端,至於現在要對琉球通商的那點事情,元熙帝也沒什麼意見,兒子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他這個當父親的一味地拘著也沒什麼意思,這是成是敗最後也都是他自己擔著,既然小十三現在有這樣的魄力,對於他來說也樂見其成,誠然就像是現在所說的這樣,反正左右也不需要從國庫撥出款項來,能賺固然是好,若是不能賺琉球那一筆,這不也還是有長塑和高麗的那一筆在麼。
還有,元熙帝怎麼看也都不覺得自己這兒子也好還是雲姝那小丫頭也好,是個高風亮節到要給琉球的人普及文化的程度,這想法自己那兒子只怕是想不出來的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也就只有雲姝那丫頭,那丫頭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她會白白給人送了銀子去開設學院?光是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怕這其中也還有別的想法在呢。
元熙帝看著那吵鬧不休的姿態,他也覺得疲憊的很,開口道:“這吵吵鬧鬧的像是個什麼樣子?”
元熙帝的聲音低低的,在這殿堂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