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算是擲地有聲,卻還是讓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就為了這麼點事情就吵吵鬧鬧的作甚?今日朕在的時候你們還是這般的不消停,若是他日朕不在的時候你們是要如何是好?這當朝打鬧起來?”元熙帝對著眾人道。
他這話剛剛一落下當下便呼啦啦地跪了一圈的人,尤其是以王恆為首的人口中叫著“微臣惶恐”,但這口中雖是叫著惶恐,但那低垂的面色上還有那眼神之中可是半點也沒有惶恐的感覺。
元熙帝看著這些人,對於他們的這些做法也可算是十分的瞭然於心,惶恐的不過就是在嘴巴上罷了並沒有惶恐在心中。
“你們惶恐?朕看你們一點也不惶恐的很。”
元熙帝冷冷地道了一聲,他看著這些個老臣子們,就像是雲姝所說的那樣這些個老臣早就已經將他的心思給揣摩透了,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的,他是不會痛下殺手的,所以他們一個一個口中稱著惶恐可心中沒有半點的惶恐,而那嘴上說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事實上哪有這麼輕易赴死的人,不外乎還是在想著怎麼逃過一劫罷了,朝堂上的現狀他也是看在眼內,只能維持著現在這個局面,但就現在這種情況,若是大慶還想要躍進一步,那麼也就只有肅清這些個老臣子。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能暫時這般按壓著,等候著時機。
“這招商局既是交給了小十三,朕也早就已經說過了,不管這最後的結果到底是如何的,這都是小十三的責任,我國庫不會撥一分的銀子過去,若是有任何的差池那也都是小十三的責任。”元熙帝道,“朕記得從一開始就已經說過這種話了不是?”
王恆聽到元熙帝這般說的時候,他的面色之中流露出了不爽快的模樣來,只是低垂著腦袋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可週身散發出一種低沉的氣息,充分地表現出了他對於元熙帝這樣的安排並不是十分的滿意。
“父皇,兒臣覺得剛剛王丞相同十三弟之間的爭執也並非是無半點的道理的。”
在一片靜謐的環境之中,突然想起的辯解之聲有些突兀但也同樣地讓人不容忽視。
王恆微微撇過了頭朝著出聲的地方看過去一眼,眼神之中也有幾分意外,倒是沒有想到現在會幫襯著他開口的人竟是九皇子齊王謝淮蘊。說到這謝淮蘊如今可算是朝堂之中頗為尷尬的存在,當初的那般受寵不少人以為他會入主東宮的時候突然之間失去了盛寵然後便是遠走五年,等到再回來之後這盛寵也是不在,甚至可算是默默無聞的存在了,從司天監到戶部,看著像是提了位子,但現在仔細看看在這個皇子的頭上依舊還有人的存在,而他也甚至已經習慣了在朝堂之上的默默無聞,甚至有不少的人覺得這九皇子已是末流了,再也翻不起任何的風浪,那中庸的幾乎連臣子們都已十分的看不下去了。
但王恆在謝淮蘊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卻有一個念頭,現在元熙帝未立東宮人選,即便是現在最出風頭的是那晉王又如何?聖意難測,再者,這晉王身邊又是有多少人支援的?!朝堂之中支援晉王的人有多少,而從骨子裡面討厭這個幌子的人又有多少?!他們都明白,若是有一日真的輪到晉王上位之後,首先要肅清的就是他們這些個老臣子,與其這般被人給清理了,倒不如現在扶持一個完全可以同謝淮隱相抗衡的人出來?!謝淮蘊可算是眾位皇子之中頗為適合的一個人,現在的他在朝堂之中擁立的人不多,回來之後也沒有什麼建樹,原本對他有一些個期待的人現在也已經因為他這樣的表現心灰意冷了,現在他為自己出聲,只怕這心中對於晉王也是有幾分的不滿的,若是同他交好,那便是有雪中送炭之舉而非是錦上貼花之意啊。
謝淮蘊看也沒有看王恆一眼,只是徑自說著自己想要說的話,“十三弟所做之舉是我大慶從未有人做過的,王丞相謹慎一些也在道理之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