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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人幹翻了餵魚,豈不是大損國力、隳墮士氣?

吳越人之痛失良機,讓趙炅心中得意,看來錢惟昱這廝果真是隻求割地自守,不敢開拓了,只要蜀地重新平定,再將養一兩年國力,讓禁軍得到休整。到時候大宋大軍南下,還不是逐步蠶食吳越疆土?

然而,這一切意淫,隨著房州的一個變故被徹底打成了泡影。

房州,便是後世的房陵,位於河南湖北交界。從唐朝時候武則天囚禁他那個退位的兒子開始,三百年來房州便成了專門囚禁退位皇帝的所在。周恭帝柴宗訓七歲禪讓遜位,至今八年,也是一直養在房州的。趙匡胤時代對房州的守護也還算嚴密,對柴宗訓一貫照顧,不過隨著趙匡胤斃命,趙炅篡了皇兄的位子之後,趙炅此人本就天性涼薄,也不喜歡做人留後手,對於柴宗訓除了慣性地下密詔繼續嚴加看管之後,自然別無過問。

趙匡胤之死,畢竟不明不白,自古天家最無情,下面的人在這敏感時期自然是對於涉及兩朝宗室的事情越少過問越好。於是元宵佳節這一天,當幾個從汴京來的“秘使”拿著私密印信來到房州,頤指氣使地要求看押柴宗訓的指揮使允許他們在看守人員監視下接見柴宗訓的時候,看守武官居然不敢阻擋。

……

“奉陛下口諭,趁此元宵佳節、新君登位之喜。賞賜鄭王御酒膳點!”

房州,鄭王府。負責看守柴宗訓的指揮使馬雲看著對面一個太監剛剛落座,便頤指氣使地掏出印信,傳了這麼一句口諭。

馬雲把令牌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又偷覷了對面那人臉色,揣摩其生聲音,果然是太監無疑,只是從來不曾見過,於是陪著小心問道:“這位……劉公公,往年年結時朝廷派來賞賜的事情,都是麻公公傳旨,與末將也是相熟了的,況且除了印信之外,還有旨意。今年緣何換了人不說,還只有口諭?”

那自稱小東子的劉公公蘭花指一翹,陰陽怪氣地道:“馬指揮使還是少知道一些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去了,麻公公不再管著這一攤事兒了,這種內宮之事,難道還要報與你知不成?何況今年的東西,豈是能寫在明詔上的?”

那指揮使立刻脖子一縮,不敢多言語了,最後反覆看了令牌印信又看不出破綻,也就只好監視著這個只帶了口諭的太監進去見柴宗訓。

賞賜的東西,無非四色元宵乾點——畢竟汴京到房州也好幾百里路呢,要是做好的熱湯點這般送來賞賜早就壞了——外加一壺御酒。見到柴宗訓的時候,柴宗訓一看朝廷賜酒,也是抖得體如篩糠,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情況。

“楞著幹啥!服侍鄭王殿下喝酒!”那太監身邊四個虎背熊腰的壯士,便立刻撲上去,不由分說按倒柴宗訓就灌。灌好之後軟禁在一間密室內,不讓府上他人靠近,不過一時三刻,再開門時柴宗訓已然是蜷縮如蝦子,口吐白沫氣絕身亡了。

“記得上報成暴病而亡,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下毒的太監離開鄭王府不久,便在出房州城時遭到了襲擊,一行數人全部身亡。不過因為已經是夜間了,旁人沒有及時發現屍體罷了。到的第二天一早,才有房州守軍舉告,可惜以這個時代的仵作醫學技術,加上冬日的寒冷,也不可能查得清楚屍體究竟是死了半天還是死了兩天了。

柴宗訓因病暴斃的訊息傳回汴京,趙炅一聽到就驚得手足無措。然而第二日上朝,明明沒有幹這件事情的趙炅卻只能換來滿朝文武眼中那種既不敢說,又明明白白寫著“你懂的”字樣的眼神。

……

元宵節後三天,正月十八。杭州城內,吳越王宮咸寧殿,正式早朝。與往昔相比,吳越朝廷的朝會從來沒有今天這麼肅穆過。

“寡人昨夜得職方司密報,已遜位為鄭王的柴宗訓為趙炅逆賊以牽機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