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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部分

,頗不敢信,不過考慮到吳越朝廷此前在發現“澳洲”的問題上似乎頗有公信力、“袋鼠”和“鴨嘴獸”也著實有一些朝中顯貴見過了、下南洋的大殺器驅蟲藥物“風油精”也已經在吳越國的大海商之間流傳,可見澳洲的事情是真的,美洲的事情,應該也是如此了吧。

……

杭州城內,清河坊。

這裡因為是多年來海商豪富之輩在杭州城內建產的所在——當今大王的側妃蔣氏,其父蔣袞便是在這坊內建辦有別業——所以周遭本就以奢侈見聞、多海外奇物著稱。五代十國時分,商人的地位也不低,讀書人自然也沒有太重的鄙視商人門戶之見,加上當初大王還是“富陽侯”這麼區區一個侯爵的時候,就曾經和蔣家人合辦,在清河坊內開辦了天下第一家“活字印刷”的印書坊,十二年來隨著天下讀書人基本上都讀上了活字印刷的書籍,活字印刷堪稱澤被天下士子,這處地方自然也被套上了風雅非常的光環。

清河坊內,一處背靠吳山邊城牆的高爽闊朗之處,有一座五層的酒樓,名叫和樂樓。(注:歷史上只可考證到南宋的時候、在杭州已經成為行在的情況下,清河坊有和樂樓。至於吳越國時代有沒有,不可考;暫且認為有吧,考據癖就別講究了)此樓建成也不過數年,卻是杭州城內有數的高檔消費場所,比之這些年在汴京剛剛立起來的樊樓(豐樂樓)也是絲毫不遜,在珍奇異物方面更是民間人士所能企及的最高檔次。

畢竟吳越國之富庶,在當今之世已經是甲於天下的存在了,杭州的消費娛樂場所檔次碾壓汴京也就正常不過了。

這一日,春闈剛剛考完,距離閱卷放榜則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群出身還算不錯的舉子自然是少不得考試之後的放縱,少數家道富厚者邀約同年來此行樂也就正常不過了。

時間剛過正午,四樓的一個雅間內,一群考完試計程車子在那裡一邊飲酒聽曲,一邊開啟軒窗賞玩吳山勝景、吟詩作對——這也是清河坊邊和樂樓的一樁好處,此坊地勢偏高,把樓起的高了,在最上面兩層的雅間便可越過杭州城南的城牆,看到外頭的吳山景緻。

做東買單的舉人名叫林退思,約莫二十來歲年紀,也是今科舉子,考的是最正統的進士科。飲宴之間神態頗為自信,諸位友人也對其表現頗為信心,至於原因嘛,當然是因為林退思家學淵源非比常人——其父便是當朝通儒院大學士林克己,大王身邊以學問著稱的御用文人。林退思的舉人身份雖然是靠著類似於“國子監”的機構得來的,但是學問在諸友之間確實是無人質疑。

林退思旁邊打橫兩席上,也各自坐著一個舉子,一個叫做範墉,一個名喚崔仁冀,其餘數人,便不足為道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主菜都撤了下去,只留下新上的茶果和酒水,眾人之間的氣氛也漸漸放開了,開始把話題從科場轉向了最近的坊間奇談見聞——讀書人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喝酒吃茶的時候可以聊天、吟詩作對,吃飯的時候卻是不會這般的。

崔仁冀率先重新舉起一盞清酒,敬了林退思,歡顏問候說:“林兄新得的公子,近日也還都好吧?林兄科場多日,也不顧家,嫂夫人與令公子可不要怨懟。”

“犬子還有數日便該滿月了,到時候少不得另請諸位賢兄,卻是有勞掛心了。”

崔仁冀聽了一邊幫著斟酒,一邊追問道:“不知前番可曾正式取名了麼?”

“原本倒是還要勞煩崔兄參謀的,只是不知為何,十餘日前,大王親到舍下與家父談詩論賦,聽說小弟得子,便說要親自賜名。家父及小弟惶恐不勝,恭請大王欽定,取了個‘逋’字,小弟學識淺陋,卻是不明大王之意呢。”

“哦?令公子居然能得大王親自賜名?哎呀,久聞大王對林大學士頗為信重,原本愚弟還只是略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