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幾步,手若有若無地掠過她的鬢髮。獨有的男性味道,頓時縈繞心頭,漲得她整顆心都滿滿的。“你。。。。。。”
注視到鳳端華眼底的沉迷,慕容蕭好無留戀地抽回了手,然後對著滿面疑惑的她攤了開去,笑容裡滿是戲謔:“你的頭上,有花。”
“哦。”鳳端華輕聲應道,頓時,羞赧、慌亂、尷尬,種種滋味湧上心頭。直至面前沒了人影,這才緩過神來,轉頭去看那一身白色純然,卻不知那個優雅的笑容在他背過身去的剎那,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到了承泰殿,那黃門引慕容蕭進去,然後在鳳欽沅身邊耳語幾句,不出所料,鳳欽沅臉上果然露出些許喜色。屏退眾人,他對著殿中男人笑道:“王爺請坐,先試試這碧螺春如何?”
慕容蕭屈身還禮落座,端起茶來呷了一口,道過一聲“好茶”,爾後便不再言語。兩個男人,似乎都在專注地品茗,以至於整個大殿,寂靜無聲。
鳳欽沅偷眼打量著慕容蕭,見他神色自若,不疾不徐,似是根本不打算開口。幾番思量,他打破了沉默:“王爺大病初癒,何不在別館多修養幾日,這進宮也不急於一時嘛。”
慕容蕭心裡暗罵鳳欽沅口不對心,可面上仍舊是一派和氣:“在棲梧,皇上一直對我禮遇有加。上回誠心相邀,偏巧我身子不爽,這才耽擱了。眼下病癒,而明日又是歸期,所以今日也算是辭行了。”
“這麼快?!”鳳欽沅所料不及,一時就急了,意識到自己失態,作勢咳了幾聲,訕笑道,“王爺怎不多休息幾日,車馬勞頓,可得注意身體。”
“皇上說的是。不過——”慕容蕭點頭,爾後故意話鋒一轉,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我本也想在此多住幾日,實在是形勢所迫,這才著急,辜負了皇上一片美意。”
鳳欽沅聞言很是好奇:“是何要緊事,使得王爺如此心焦?”
“還不是夭兒麼。”慕容蕭大嘆,“誒,皇上也是見過的。不瞞您說,前些日子她不明不白失了蹤,可叫我好找。”
“她?!”鳳欽沅想起那張面孔,臉色微變,礙於慕容蕭,才故作關心,“好好的,怎麼出了這樣的事?棲梧一向安定,向不到也有如此歹人,真是朕的疏忽。”
慕容蕭擺擺手:“皇上言重了,不過是我私人恩怨。這幾日,夭兒也頗蒙皇上照顧,我代她先謝過了。”
鳳欽沅見他如此維護初染,心中大為不快,但又不好戳破,故而半真半假地試探道:“王爺的朋友自然就是朕的上賓,況且,朕看風姑娘也是親切,這樣知書達理的女子,誰人見了不喜歡三分。就連朕的皇兒,都要被她比下去了,上回從別館回來,愣是不理人,後來一問,才知是畫畫輸了人家。”
“哪裡。”慕容蕭淡笑,“上回輸的是夭兒才是,公主畫藝精湛,哪是他人可比,公主謙虛了。”
“呵呵。”聽他這樣說,鳳欽沅不禁喜上眉梢,臉上盡是驕傲之色,“不是朕誇,朕這個女兒啊,自小就靈透,而且乖巧懂事,這誰要娶了她可是有福嘍。朕這做爹的,也就是想著她好,畢竟以後,朕手裡頭的東西,還不是給她的麼。王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鳳欽沅話裡有話,意味深長,慕容蕭則但笑不語。兩個男人,各有心思。
須臾,慕容蕭才開口:“父母定都是為兒女想的,皇上是慈父,倒是可惜了那鳳兮公主,若她還在,也定能體會皇上的苦心。”
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但“鳳兮”二字落在鳳欽沅耳裡極是突兀。嫌惡地一皺眉,他馬上把話題扯了開去:“不知風姑娘現下如何,查出是何人所為了嗎?若是需要幫忙,王爺儘管支會一聲。”
“不必了。”慕容蕭婉拒,邊說,邊留意著鳳欽沅的表情,“夭兒已經平安回到柒瀾,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