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風姑娘別介意。”秋慕雲看著初染生氣時的俏麗,不覺這面前的女子竟有幾分可愛,“一介武夫,唐突的地方,姑娘見諒才好。”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下身後的男人。
“穆亭失禮。”男子聞言抱拳賠禮,可聲音卻不卑不亢。這倒使初染又多看了這男人幾分,雖一身布衣,可正氣凌然,傲意不減,明明是一張極普通的臉,現下看來卻又十分和諧,想來,這個叫穆亭的是他的心腹了。
不過說起來,他,倒真有些像嵐鏡。嵐鏡。。。。。。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慕容流風下藥的量重是不重?不過以他的武功底子,若無意外,現在應該也沒什麼事了。
“誰?!”聽到林間響動,隨著曲穆亭一聲沉喝,四周也隨即湧出了一圈人,把他們護在中間,眼睛銳利地看向林間深處,手,牢牢地按在劍上,斂聲屏息,神色警戒,倒是秋慕雲自信滿滿地開了口:“咱們是有客人到了。”
“嵐鏡?!”看到來人,初染低撥出聲。
“穆亭,看來你動作還是太大,人都跟來了竟還不知道,以後,可得長點記性。”秋慕雲一番話,不痛不癢,不濃不淡。
“我來帶她走。”嵐鏡分毫不讓,冷眼看著秋慕雲。這個男人,從他第一次見他開始,就有莫名的排斥。他注意過他的手,白皙乾淨,這樣的手不是一個練武之人所有的,可他身上散發的自信與淡定卻又讓人覺得威不可侵。這樣的人,非富即貴。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曲穆亭冷笑一聲,上前幾步,也挑眉道。
“自然是跟你家主子,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跟你說話不成?”銀光一閃,不過須臾,長劍出鞘,直直指向曲穆亭。
“嵐鏡——”聞到兩人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兒,初染忙打起了圓場,“怎麼老這麼衝,不是叫你收收脾氣麼。”
“是啊,又不是我綁的你家小姐,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怎麼還怪起我來了?”秋慕雲輕搖摺扇,一臉笑意,“既然如此,我就不送了,風姑娘,後會有期。”
“秋相保重,我倒是希望——”頓了一頓,初染開口,“咱們還是就此不要再見。。。。。。”這個人的眼睛太利,利得可以看透人心深處的靈魂,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累。
兩個人的背影,終於在夕陽下淡去。回想著初染的模樣,秋慕雲嘴角輕揚:“都查清楚了?”
“是,如相爺所料,她,正是風燼,可為什麼。。。。。。”曲穆亭不明白,他們為何要放她走,明明江南之行就是為了泠月,現在卻。。。。。。失了這次機會,以後怕是逮不到他落單了。
“因為。。。。。。”秋慕雲摺扇一收,唇邊的弧度漸漸擴大,“因為。。。。。。我改主意了。。。。。。”
鳳城城郊。
“嵐鏡怎麼來了?倒是讓你擔心了。”初染仰頭笑道,又看到了這裡的天空,沒有陰霾,彷彿心也靜了下來。她忽然覺得,能在這裡生活,也是美事一樁。
“我只是不想回去被人嘮叨。”嵐鏡扭過頭去。
“呵呵,蒼才沒那麼小氣呢。”初染笑出了聲,“對了,說到他,最近有什麼訊息嗎?”
“昨天有信到,說是‘他’有動作了。”嵐鏡拿出紙條,遞了過去。
“老狐狸終於耐不住了呢。”捏著手中的紙團,初染卻是展顏,“跟蒼說一聲,處理了這邊的事,我們就回。”的確,也是時候打掃打掃屋子了,許久的聽之任之並非代表她就糊塗,他朱常晏想的什麼,她清楚的很。
“嗯。”嵐鏡點頭,“毓縭明天大婚,我們的禮怎麼辦?”即使是門面,也該做足。
“禮?禮我早備下了。”
“備下了?”嵐鏡很是奇怪,思來想去也沒明白,“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