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上也就是在懷疑著她,再加上她是在商言商的態度,倒也不能讓人說出一個不字來。
雲姝看了王允和聶毅一眼,又道,“做生意麼,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我們大慶從你們高麗手上賺了銀子,太子殿下掌管著高麗那一區的貿易之事只怕也是有好處的不是,否則生意早就不能做下去。現在殿下有了疑惑,於情於理彼此都應該好好說話,光是爭執只怕也是不能爭執出個什麼結論來的。”
“從表嫂哪兒聽聞柳大小姐是個舌燦若蓮的人,當日在後院匆匆一見倒是沒見識到,今日這才體驗了一回。”聶毅道,“我剛剛細品了一番晉王殿下叫人送上來的茶水,聽聞是君山銀針。想我高麗也是從大慶進了上等的茶葉,其中也不乏君山銀針,這品味起來的時候倒是有幾分的異樣便是想同王爺求個究竟,只是這一言不合這才爭執起來,既然柳小姐道這採買的事情也有參與,倒不如是讓柳小姐給在下解釋解釋,既是同樣的茶葉,為何會有這般的差異?”
“哼,聶小侯爺這話說的真真是夠輕巧的,你這哪裡是求個究竟,本王還沒說呢,就已是將‘誠信’這樣的字眼當做屎盆子一般地扣在了本王的腦袋上,話裡話外的就是在說本王做事不誠信,若不是你先這般盛氣凌人,本王吃飽撐的和你爭執個什麼勁兒,當本王無事可幹閒得發慌不成?”
謝淮隱十分不滿意聶毅那說話的態度,看這小子那狡詐的很,剛剛那話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他的頭上來,彷彿這件事情同他是沒有半點干係的。
“原來是這樣,”雲姝微微一笑,她將桌上謝淮隱那一杯完全沒有動過的茶盞端了起來,掀開了茶蓋細細一品道,“果真是上好的君山銀針。”
“既然柳小姐也這般說——”聶毅正要開口,卻是被雲姝擺了擺手打斷了。
“聶小侯爺,這上好的君山銀針產於湖南嶽陽洞庭湖中的君山,形細如針,故名君山銀針。上品成品茶芽頭茁壯,長短大小均勻,茶芽內面呈金黃色,外層白毫顯露完整,且包裹堅實,茶芽外形似銀針,雅稱‘金鑲玉’,古有稱讚‘金鑲玉色塵心去,川迥洞庭好月來’。但這泡製君山銀針可不是隨隨便便用普通的水來,以乾淨清澈的山泉水為佳,水溫不宜過高,水開之後約過一會等涼了兩分再行沖泡,再者,這君山銀針的儲藏也是頗有講究,得將石膏燒熱搗碎,鋪於箱底,上墊兩層皮紙,再將茶葉用皮紙分裝成小包,放於皮紙上,分好箱蓋,且還要注意石膏更換,這才使得銀針品質經久不變。我大慶將茶葉運輸到你高麗的時候,可都是嚴格按照每一種茶葉所應當有的儲藏方式細細置辦妥帖半點也不敢有半點的怠慢,甚至是這運輸的隊伍之中還特地安排了精通茶道的人進行維護,我可說能夠做到我大慶這般的也可算是少見了。不單單是對高麗如此,售賣到長塑,琉球哪怕是南洋各國也都是精心無比,兩位若是不信,等到他日驗貨的時候可要求長塑之人開啟一看,看看是不是如同我今日所說這般。若是同我所說的是有半點的差異,便隨便兩位處置,”雲姝緩緩地說道,眼睛盯著聶毅和王允,“兩位現在可還有什麼旁的疑問?”
聶毅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姝竟是會說出這樣的一番大道理出來,當下也便是有幾分的啞口無言,應對不上,好一會之後,聶毅方才道了一句:“按照柳小姐這般說,這是我們往後還得特地尋了那精通茶道的人來對付茶葉不成?”
“聶小侯爺這話說的可委實奇怪的很,”雲姝一臉的意外,“這茶道多年,除非是那些個不常買茶葉飲用的平頭老百姓,像是我們大慶之中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哪怕是個奴婢也多少懂得茶之一味,就像是我府上的廚娘還用茶葉茶水做過菜餚,對茶之一事也懂得不少,更別說府上那些個專職泡茶的丫頭了,這茶水可是用來待客的十分考究半點怠慢不得,對於茶經即便不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