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淮隱現在心中是真的惱怒的厲害,要不是他的自制能力尚算不錯,剛剛就已有了想要一巴掌抽上去的衝動了,那說的哪裡是個人話了。
謝淮隱那“送客”的話音還在空氣之中顫抖,站在門口的年輕筆帖式一腦門的汗水,雖是知道晉王殿下這脾性就和只貓似的只能順著毛摸不能逆鱗的,可現在這樣的事情出了要是不說個清楚,只怕到時候指不定是說王爺這是惱羞成怒自覺理虧這才趕走了人。可現在王爺那炸毛的模樣就他這個小小的筆帖式那是完全鎮不住場子即便是說了啥王爺多半也不會理會,除非有七公主或者是柳小姐在還成,現在他也便是隻求柳小姐能趕緊過來,否則這招商局可是要出大事了。
筆帖式抬眼看著,瞧見那緩緩行來的人那眼睛瞬間發亮,甚至有一種想要跪下的感覺,柳大小姐喲,你果真來的太及時了。
雲姝還沒有走到那會客室的門口就已經看到那年輕的筆帖式雙眼金亮亮地小跑而來,那看她的眼神完全不同於往日,不等發問,雲姝已聽到了那會客室裡頭傳來的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孤和聶毅不過就是有些遲疑罷了,也便是正經地同王爺你諮詢,可王爺這般是個什麼態度?這便是店大欺客還是覺得我高麗不值得同大慶進行貿易不成?即便如此也應該是有始有終而不是像是現在這般幾句說辭就草草打發了孤!”
雲姝眉頭微蹙,那詰問這般的嚴厲,又是帶了刀子來的,知道是來者不善,卻也沒有想到這開場就是這樣的火爆。
雲姝看了那筆帖式一眼,筆帖式會意,立刻小聲地將事情的經過大致地同雲姝說了一番,一雙眼睛更是眼巴巴地看著雲姝,這接下來的事情他是靠不住了,就剛剛高麗太子那一番話只怕王爺現在是更加惱火,那已經炸毛的貓不撓人兩把只怕是不會松爪子的,安撫的事兒也便是隻有柳小姐做得來。
“草草打發?”謝淮隱面色更冷,“本王說了你們不是不信?那本王說了還有什麼意義?同你們費勁口舌說了那大堆的話也不見得你們能夠相信幾分。那本王為何還要費這個勁兒,你們心中不是已經有了這樣的定論了嗎?”
“鬧騰的這般厲害,大門口就已聽到了王爺你那大呼小叫的聲音了,什麼事情這般的脾性大?”雲姝也不打算再在門外聽下去了,這陣仗都快要隨時開打了要是再不進去這場面那就真的難堪了,且想想一個高麗太子一個大慶的王爺開打,這要是在現代那妥妥就是上頭版頭條的事兒了,絕對的醜聞。
謝淮隱在聽到雲姝的聲音的時候,那憤怒不堪的氣焰一下子收斂了幾分,他朝著雲姝倒是半點也不敢發火的,倒是惡狠狠地瞪了在外頭的筆帖式一眼,心道素日裡頭手腳倒是沒有這般快的,今日倒是手腳這般的伶俐,要是再晚來幾分,他說不定還能先把這討人厭的兩人揍上一拳。
筆帖式被謝淮隱這樣瞪了一眼摸了摸鼻子趕緊藉機溜了,那速度也可算是叫一個麻溜,就怕王爺現在在氣頭上逮到誰誰倒黴。
雲姝朝著謝淮隱看了一眼,那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謝淮隱被雲姝那一眼看的是渾身舒爽,再大的火氣這一下子也是去了一大半,只覺得要是沒有這兩個礙眼的傢伙那就更好不過了。
“剛剛我聽聞太子殿下和聶小侯爺對大慶和高麗之間的交易有幾分的懷疑,雲姝剛來,這招商局之中管轄一事雖是不參與,但這採辦的事情倒是有幾分參與其中的,若是兩位不嫌棄,可否告知到底是什麼事情引得彼此這般的猜忌?且知道這經商之中最是忌諱的便是合作雙方之間的相互猜忌,若是有了這些心結,只怕生意也不能長久。”
雲姝說話十分得體,說明了招商局管理的事情她不插手,但對外貿易那一區採辦的事情她有份,他們現在懷疑著謝淮隱從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