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栽了個大跟頭。”王鴻志說到這,頓了頓,端起酒盞,又是一口飲盡。
藉著酒氣,他又有繪聲繪色地說道:“我按照老道士說的心無雜念,然後站在離牆數尺的地方,發力奔跑著衝過去。頭卻砰地撞到堅硬的牆上,整個人猛然跌倒在地。額頭上立刻鼓起大□□,像個大雞蛋一樣。我不死心,又站起來朝牆衝過去,結果留下了現在這個疤。家人和鄰居整整譏笑了我一年。”
白菁菁和元淳兄妹在一旁聽得入神了,連筷子都停住了。此時,聽到此處,都紛紛面露笑意。看來,自古二師兄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活啊。哈哈。
邵士梅不想師父老人家還有這麼一出,不禁也被逗笑了,“二師兄你自小在家嬌氣懶惰慣了,在山上又不肯做挑水砍柴的活,估摸師父此舉多半是捉弄你,出出氣。”
王鴻志老臉一紅,“不說這個了,回家後我特別懷念小師弟的烤梨。命下人照樣做了,就是沒了當初的那個味。”
邵士梅微笑,“不是我手藝好,是師兄當時餓壞了吧!”
席上眾人一聽,個個喜笑顏開。今晚的宴席,賓主盡歡。
翌日一大早,邵士梅等人就向二師兄告辭,踏上前往蓬萊的道路。第一站是淄川縣。
進入淄川縣需穿過一條大河,洛川。
白菁菁大喘著氣,停下了腳步,白著一張臉,“師父,歇一會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元淳小臉一沉,不屑地看了白菁菁一眼,“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你已經歇過十次了。現在又要歇,這樣我們一百年都到不了蓬萊。”
白菁菁不甘示弱,把呆愣在一旁的一團雪抱起來,往元淳身上一扔,“元媛,替我好好教訓你哥哥。當初是誰幫你們求情的。真是隻慣會過河拆橋的臭狐狸。你騙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開始囂張啦。”
元淳手忙腳亂地伸手接住被拋過來的一團雪,朝白菁菁齜牙咧嘴地叫喚了兩聲。
白菁菁雙手叉腰,嘴中得意地說道:“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邵士梅轉頭瞧了白菁菁一眼,“你不是說累了要休息,我看你這會挺精神的。”
白菁菁忙擺擺手,“師父,我這是被這狐狸氣的。他敢爬到我頭上撒野,就是沒把師父放在眼裡,我還不得好好教育他做人的道理。”
白菁菁胡扯了一頓,站在河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手剛伸到一半,忽得大叫了起來,“師父,快看,河對岸是什麼。”
邵士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朝對岸看去,卻是一個妙齡女子手抱嬰孩,往河中趟去。
白菁菁焦急地扯著邵士梅的胳膊,“糟了,師父,她肯定是要自殺啊,我們快去救她。”
邵士梅面色猶豫,站著沒有動。
白菁菁扯了他兩下,疑惑地看著他,“師父,你怎麼了,怎麼不動?救人要緊,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邵士梅猶豫地說道:“這女子的命,今日必要被這洛川的溺鬼索去。我等修道之人萬不可出手干預。”
白菁菁急道:“師父,什麼溺鬼的事情我不懂,那女子還抱著嬰孩呢?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嬰兒跟著大人一起死吧。小孩是無辜的!”
她又轉頭尋求元淳兄妹的支援,“元淳,小孩多可憐是吧!我們一起去救他們吧。”
元淳卻抬頭看了眼沉默的邵士梅,也垂下了頭,沒有說話。
白菁菁又氣又急,一張臉急得通紅,哀求道,“師父,這人命關天,別再猶豫啦。什麼道不道的,等把人救上來了,再慢慢考慮。”
白菁菁焦急地四處看了看,河面上沒有橋,也沒有任何過往的船隻。
她又扯著邵士梅的胳膊,往河岸邊走了幾步,“師父,我不善鳧水。你會那麼多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