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邵道長,你二師兄是不是也像清和道長那樣,脾氣那麼大?”元淳說完,嫌惡地皺了皺鼻子。
邵士梅輕笑,“不,我二師兄是個很和氣的人。等見面了,你們就知道了。”
一直等到離開的那天早上,白菁菁都沒能再見到王家兄弟,自然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裡。沒奈何,她只好在破廟裡留下了一封信。但願他們來的時候會看到吧。
她轉過頭,留戀地看著破廟的每一個角落,還有廟外空地的那棵大白楊樹。白楊樹上還留著孫氏化作殭屍,在樹上留下的鑿孔。孫氏早已轉世投胎了吧,這些鑿孔卻是她存世的唯一證明了。
元淳站在不遠處,懷裡抱著一團雪,朝白菁菁大喊了聲:“白菁菁,快點出發,日頭都要出來了。”
白菁菁嘴中應了一身,轉過頭,拉緊身上的包裹,往前疾走,幾步追上了他們。
路上走了一天才踏進上林縣地界,白菁菁已經狼狽不堪。她羨慕地看著被元淳抱在懷裡的一團雪。
元媛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朝她高興地吱吱叫了一聲。白菁菁朝她扯了個笑臉,更鬱悶了。
邵士梅和元淳也一樣毫無困擾,為了照顧白菁菁,其實他們已經放慢了腳程。
元淳是狐妖,走路對他來說只是件小事,走上一萬年都沒啥問題。
對於邵士梅來說,走路和打坐一樣是一種修行。行千里路,修萬里心。
王家的門前已經掛上了燈籠,有一個高壯的身影正站在大門處。
待白菁菁一行人走近,那大漢忙迎了上來,哈哈大笑著,上前握住邵士梅的雙臂,“我收到師父的信後就一直在等你。算了算,你今天必定會登門。你果然來了。小師弟,你現在都長這麼大啦。不過,有一點沒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跟個女娃一樣,細皮嫩肉的。”
邵士梅無奈地回答道:“二師兄,天都黑了,還不請我們進去。”
王鴻志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又轉頭看了眼白菁菁和元淳,朗聲大笑道:“走,都一起進來,我已備好酒菜。今晚,我們師兄弟不醉不歸啊!”說完,擁著邵士梅往府裡走去。
白菁菁沒想到師父嘴中和氣的二師兄,是這麼一副梁山好漢的架勢,愣了一下,忙和元淳跟在他們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二師兄,腦海裡總是浮現西遊記裡豬八戒的畫面,意外地莫名有喜感啊。O(∩_∩)O哈哈~
☆、王六郎(一)
入席後,二師兄王鴻志一坐定,便開始向邵士梅勸酒,“你嫂子今日剛巧帶孩子回家探望雙親,她孃家在淄川縣城北,估摸明天才會回來。剛好,趁機會,嘿嘿,今晚我們師兄弟秉燭夜談,不醉不歸。來,乾杯!”說著便拿起酒盅,一飲而盡。
邵士梅等人也紛紛端起酒盞。
一輪過去,王鴻志又開腔道:“小師弟,師父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可還康健?”
邵士梅含笑地點了點頭。
王鴻志伸長手臂,拍了下邵士梅的肩膀,抱怨道:“師父他老人家,尊號玄機子,整日裡仙風道骨的,但也太不安好心了。讓我出了好大一個醜。”
白菁菁敏感地豎起耳朵,有八卦。
“老道士沒安好心,故意讓我出醜。明明在牆壁上貼張紙,就能化作月亮;筷子隨手丟出去,就變出一個嫦娥。卻教我勞什子穿牆術。小師弟,你好好看看,我這額頭上的塊疤。這都是老道士那穿牆術害的。”
王鴻志朝邵士梅偏過頭,指著頭上的傷痕,義憤填膺地控訴起他們的師父,玄機子。
“當年我回到家中,眾人問我在嶗山上學了些什麼本事。我便把老道士教的穿牆術亮了出來,向眾人誇耀再堅固的牆壁也不能阻擋我。不想,法術演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