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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以後她就是遇到比他帥一百倍的男人,她也不會拋棄他的。

自信足吧?她怎麼就沒想到她老公要拋棄她呢?

“切~~”陸風荷心裡說,“拋棄我,可能嗎?我是誰啊我!我是陸風荷!”

15 親歷貧困(上)

因為還沒到暑假,攝影家協會憑藉關係買到了相當優惠的折扣機票,所以他們舍火車而坐飛機,從上海直達蘭州。因為要等從上海託運過來的東西,他們先去敦煌逛了逛。一路上俞芳手持著旅遊小冊子,戴上老花鏡仔細閱讀,耳朵聽著劉錚和風荷與王琪談論敦煌的歷史,不由說:“看來我是最沒文化的,要好好學習。”

王琪連忙說:“我們也是臨時抱佛腳,剛從書上看來的。而且俞姐,你們這一代是被耽誤的,不能怪你們。”

劉錚在旁邊笑著說:“我讀過一篇文章,說你們這一代是最倒黴的一代——正長身體的時候,碰上三年自然災害,吃飯都吃不飽;上學的時候碰上停課鬧革命,什麼也學不到;就業的時候又號召你們上山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等到好容易回城了,開始過小日子了,又趕上計劃生育,只准生一個;撫養孩子正需要錢的時候,又遭遇下崗。再靠前點老三屆,比你們好,再往後點*後上學的那些人,更是因此得福——你想想,十年的人才真空,整整一代人的斷層,都讓他們填補了。很多人年紀輕輕,三十出頭就被提拔上領導崗位,這要在正常秩序下,怎麼可能?”

風荷和王琪連忙附和:“是啊是啊,這是歷史的錯誤,時代的錯誤。”

俞芳嘆口氣說:“還是我自家不爭氣。我們這一代人中,也有爭氣的——象我老公,人家就有志氣,一直在讀書。其實我在那一代人中年紀算小的,下鄉也只待了一年就回來了。在上海郊區,也沒吃啥苦。”說完就不說話了,把眼睛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窗外是荒涼的黃土地。

王琪和風荷面面相覷,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扶貧助學物資到了之後,他們開始了貧困山村之旅。因為這邊的活動是宣傳部組織的,所以對方接待單位是宣傳部和教育局。雖然他們對吃苦早有準備,可條件的艱苦還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沿途住各級政府招待所,最深的感觸就是缺水。晚上八點,天還大亮著,就停了熱水。他們只好用熱水瓶的熱水兌著涼水擦擦算數,戲稱為節水環保之旅。沿途停靠,所有的廁所都是在地上挖個洞式的蹲坑,無水沖刷,味道自然不好,把幾個人燻得幾乎吃不下東西。在吃飯的問題上,招待方已經儘量照顧這些南方人,但是麵食有時候還是免不了的,這對於無米不飽的上海人來說,簡直象酷刑。

隨著路越來越顛簸,觸目所及的是驚人的貧窮——乾旱的土地,破敗的房屋,衣衫襤褸的孩子,眼神卻異常的清澈——俞芳自從女兒逐漸長成,已經是十幾年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如今一見,徹底溶化。

如果說俞芳還在貧窮時代的上海郊區體驗過農村生活,那麼王琪,陸風荷和劉錚以前對於農村的印象都是田園牧歌式的。陸風荷工作出差都在上海附近,跟程無為回老家,無論乘火車飛機還是汽車,走的都是東部沿海地區,即使是農村,也土地平整,房子像樣,一派祥和景象,看樣子生活大抵過得不錯;王琪老公是農村的,可那是魚米之鄉的農村,幾個人哪裡見過這種觸目驚心的貧困?

他們去的那個縣,平均海拔2230米,年降雨量僅300毫米,有一個鎮2.5萬人,散居在80多個自然村,大多靠天吃飯。全鎮只有一部電話。一眼望到頭的鎮中心主幹道上,最宏偉的建築是3幢兩層樓。他們從蘭州出發,往西往北170多公里,翻越3500米的烏鞘嶺,穿過古浪峽,再趕30公里山路,方才到達。‘

這樣一路走,一路訪問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