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干涉嗎?”趙源不滿的看著肖婉,“還是要本王幫你把下人都□□□□?”雲萱剛走沒多久,肖婉院裡的丫鬟便穿的花花綠綠的,如今更是出了這樣的事,沒教過她們規矩麼!
“你在怪我?”肖婉不可思議道。
趙源想說“難道不應該怪嗎?”,想想因著自己,肖婉困在王妃的尊位上一輩子逃不開,又生生嚥了下去,“我不是這個意思。”
“今日你若當真杖斃了這些人,你好不容易積累起的名聲便又毀於一旦了,你又何必再讓這些事黑化自己?”肖婉見趙源服了軟,勸道。當初趙源自請監斬,暴虐的名聲一發不可收拾,如今好不容易好了些,唉。
“她們該死。”趙源恨恨道,“你知道她們怎麼說側妃的嗎!”
“難道她會願意看見你成如今的樣子!”肖婉怒道,“她才走了多久,你便如此萬念俱灰,冷血無情,她就算回來了,你這樣的樣子,她還看得上嗎!”
“她走後,我本就已心神俱滅,此事你不必再管了。”趙源聽肖婉說起雲萱回來,怒道。雲萱,你要是還活著,就回來吧,我已經撐不住了。
肖婉恍惚想起曾經趙源剛被關進宗正寺,雲萱也曾這麼和她說過,說趙源就是她的天,沒有趙源,她便只是行屍走肉。
“我知你心中的苦,只是這人,你今日不能殺。”肖婉看著禮琴等人剛帶來的婆子,說道,趙源,你沒了愛情便不能活麼?
趙源看著肖婉的表情,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憐憫,“從哪裡來的送回哪裡去。”他不想再看見這些詆譭雲萱的人,也不想再和肖婉爭下去。欠了終歸是欠了。
“王妃,那這位?”素衣指指忘憂,問道。
“留著吧,別虧待了。”肖婉掃了眼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與雲萱五六成相似的忘憂,說道。
“作於永安二十三年七月初,永安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如今已是要天興二年了啊,雲萱。”趙源趴在畫上,眼淚終於是忍不住一滴滴落了下來,落在畫紙上暈開,待到今年過完,雲萱便已離開三年了。
“你為什麼連個夢都不願託給我,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趙源埋首,恍惚間覺得有水滴落在自己脖頸,抬頭卻什麼也沒有。
屋子要翻修了吧,大概。
“你犯規了。”李明珠坐在不遠處的房頂,見著雲萱趕來,有意試探,踢飛一塊瓦片,說道。
“那又怎樣?”雲萱側身避開,揮揮衣袖,瓦片便又落回原處,一身大紅煙籠百水裙,飄飄然立於房簷,“你當初不也只說不相見,這只是我見著了,他可沒見著我。” 功法是從未有人成功過的秘法,李明珠為此不知折了多少人的命,幸好,自己挺過來了。
“進步神速啊。我也沒騙你,不是麼?你的夫君,如今可是比以前好太多。”李明珠看她眼妝,還有些剛哭過的痕跡,嘖嘖,有情人,真是讓人感動。
“那你為何要與我說五年?”雲萱看趙源,除去身子還是有些弱,內臟的傷損似是已好了過半了。
“畢竟,我也不確定我這醫術能不能醫好,自然要多說些時日的。”李明珠笑道,“如今我改主意了,你只管好好練我給你的功法,完成你對師父的承諾,我自會治好他,到時你自去做你的親王側妃。”
雲萱摸摸自己的臉,她將滿二十九了,眼角不知何時已悄悄爬上了細紋。自己太注重結果,勤學苦練,風吹日曬久了,臉上自然就顯出來了。她將老,趙源卻正年輕,時至今日,她仍在擔憂趙源會離她而去。畢竟,以色侍君,又怎能長久?
雲萱如今轉變確實大。年齡上的變化不說,人的眼界寬廣了,心境不一樣,氣質自然不一樣。加上雲萱練武形成的影響,和如今打扮上的變化,確實不太像從前那個溫柔婉約的側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