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
過不多久,卻聽見他又將身子轉了過來。距離因此變近,細不可聞的呼吸像他柔軟的尾巴,輕拂在我脖子上,有些癢,不知為什麼又讓我有點想哭。
我只能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在洞外的雨聲上。
似乎一切能籍此變得模糊,但過了片刻,我聽見他輕輕問了句:“素和甄在燕歸樓裡對你究竟做過些什麼,丫頭。”
一瞬又重新被他拉回神智。
我沉默了陣,答:“這似乎和先生無關。”
他便沒再繼續說什麼。
呼吸聲依舊輕而平緩,似乎我的回答並沒對他起到任何作用,於是沒再能忍耐得住,我在心裡一波難以抑制的刺痛過後,悶悶地問了他一句:“先生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誰麼。”
“你是誰?”他沉默,然後反問。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先生是水性楊花麼?”眼淚終於跌落出眼眶,我希望他沒能聽出我話音裡的顫抖。
他倒也確實沒有聽出來,因為緊跟著,我聽見他吃吃一聲笑:“哪有用水性楊花去形容男人的,傻瓜。至多是個風流倜儻。”
“你的心上人可知道你的風流倜儻。”
“知道。”
“所以這就是她不在你身邊的原因麼。”
“這似乎也與你無關。”
這回答令我沒能忍住呼吸間的一陣顫抖。
連帶肩膀也微微顫抖起來,不知是否因此,他將手往我肩上輕輕一搭,然後沿著衣袖慢慢將手指滑到我腰上:“從背影來看,你同她倒也有點相似。”
“先生請放尊重些。”說完,我伸手想將他爪子拍開,奈何他早已先一步避開。
於是這一巴掌不偏不倚拍在了我自己身上,又一顆眼淚因此滾落下來,我沒能忍住抽泣了一聲。
所幸雨聲很快掩蓋了這點聲音。
由此終於獲得彼此間一陣短暫的寂靜。
然而正當我以為可籍此稍稍緩解一下情緒時,彷彿有意對我不依不饒,在又一波急雨啪啪打落在洞前樹葉上時,狐狸忽然再次伸手過來,將我披散在身後的長髮輕輕撩開:“才發現你的衣服都溼透著,這種樣子怎的能睡得下來?”
說罷,手往下一扯,輕易就將我衣領扯開一大半來。
“喂!”我驚叫。忙要伸手去推開他時,他身子一抬手臂一展,再次將我壓在了他的身下。
而我兩手剛好推在了他胸膛上,他胸前的傷雖已在光珠的治療下淡了許多,但字跡仍若隱若現,讓我空舉著雙手,遲遲用不上力氣。
他於是笑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我,暗綠色眸子裡如有一團幽火閃爍:“說起來,雖說讓你動彈不得會比較省事,不過說也奇怪,我就愛看你這副有勁無處使的傻樣子。”
“滾開!”流出的淚終於沒能再躲開他的視線,我只能借著惱怒直白地朝他發洩起來:“滾開滾開!”
他笑笑:“是你自己硬要跟著我的。跟妖做交易,有什麼後果總得先有個心理準備,是不是。”
“滾開!”
“放著待你不薄之人不屑,硬要跟著風流成性的狐狸精走,你傻不傻。”
“滾!”
“荒山野嶺,你區區一個人類拿什麼自信來同妖怪做交易,吃了你都嫌你肉不如豬豐盈。”
“滾啊!”終於忍無可忍,我狠狠一拳打在了狐狸的胸膛上。
打得他微微一陣沉默,隨後他傾下身,將他那張妖嬈之極的臉再次朝我靠了靠近。
近得幾乎令嘴唇貼到我緊閉著的嘴上。然而就保持著這樣一個距離,他似笑非笑看著我,然後用著我無法抗拒的力量,一把按住我肩膀,將我一身潮溼衣服如同剝皮般狠狠撕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