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又給放了。”
“怎麼呢沒起頭贓?”
馬漢玉酌了半天,才告訴我:“她那些電視機是給一些領導幹部買的,有賣方國或委託店的發票和稅單,你幫我分析分析,她敢不敢賣那些老頭高價?”
“不是有發貨票嗎,她怎麼高賣?”
“是啊,那幫老頭也是土財主,每個錢都看的很死,可就算她有其它打算,不煉這幫老傢伙的油渣,那老邱肯讓她拿他的錢做人情。那小子不就為了賺錢?他還管別的。”
“她那卡車上有多少臺電視?”
“我明白你意思,也注意了這個問題,二十臺,不會錯的。
我還調查了那幫託她買電視電視的老頭,也差不多十八九個,李白玲的電視拉回去就挨家給他們送去了。”
“真是沒賺錢?”
“表面上看是這樣,一次純義務,敬老愛幼的心靈慨行為,象她的為人嗎?”
“她倒是跟我說過不為錢只為幫幫朋友這咱話。”
“扯她的臊,說這話我都不信。”馬漢玉罵完忙又補充,“當然真正的友誼也是有的。”
“還有愛情。”
“還有愛情。”馬漢玉心不在焉地跟著我重複了一句,接著單刀直入地問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能幫您,那太榮幸了。”
“別油嘴滑舌,不是我個人的事。我放你出去,你幫我找到李白玲,問問她怎麼想起白幫人買電視機,錢是怎麼賺的?
是的,她肯定賺了錢,否則刀怎麼會那麼闊,老邱又怎麼打發?靠家裡?我們高幹的那幾個工資是很有數。我想她一直在賺錢,但不是象楊金麗那樣賺下賤錢,她倒是不悄幹這個。
行不行?就算你為國家出點力吧。”
我凝視著馬漢玉肉泡泡的和善的小眼睛:“這不是當密控了,你發我津貼嗎?”
“別說的那麼難聽,咱們男家沒密探。這叫發動群眾,變不利因素為有利因素。”
“我要不幹,會受什麼懲罰?”
“不不,這不是強迫命令,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幹不幹你隨便,我不會報復你。”
“不幹。”
“馬漢玉尷尬地沉默了會兒,問我:“覺得卑鄙是嗎?”
“那倒不是,我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就是不願意幹。”
“討厭我這個人?討厭警察,人民警察?”
“是的。”
馬漢玉抽起煙垂下巨大的頭:“你進來的時候,他們打你啦?”
“……”
“好吧,我不勉強你,不幹算了,何必為警察搞的身敗名裂,現在一個人要搞臭自己的最好辦法就是當警察。”
“我對你個人並無惡感”。
“謝謝你,我也不是理想警察的化身,我有時也打人。今天就到這兒吧,你可以再抽一支菸。”
“什麼時候放我?”
“我說了不算,要看這兒分局領導意見。我估計要拘留你十五天,你安心再住幾天吧。”
“要是我同意幫你幹事,你就會立刻放了我是嗎?”
“這是兩回事。”馬漢玉嚴肅地說,“拘留你也是為了保護你。要是現在放了你,一出拘留所,你就會被人打死。你以為你毀了人家幾十萬元的買賣,人家會跟你善罷甘休?你惹了那些真正的黑道人物。”
“我要走了。”馬漢玉對我說,“已經關照過分局的同志,過幾天就把人卵出去。人要小心,我已經聽到一些訊息,有人在等著你,要迦於你。你出去後儘快離開這兒,一旦發生危險及時同這兒的警察聯絡,不管你怎麼討厭我們,他們怎麼討厭你,關鍵時刻他們還是比你那些哥兒們管用。出去後再趕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