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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惑重重,卻未細問,只是與他共捕如流光閃爍飄忽的螢火蟲。草草幽歡,秋月無端,輕風微涼,暗香入襟。

一連五日,他都陪我抓螢火蟲到體力殆盡,布袋深滿才送我離開中宮。可今夜他卻帶我去了他曾經居住的錦承殿,命人準備一桌酒菜。一壺花雕酒釀,酒香四溢撲鼻,聞著都令人心醉,四盤家常小菜,魚鱗茄子,冰糖銀耳,糟炒雞片,金銀豆腐。菜香縈繞,與酒香混在一起,引得我早已垂涎三尺。在這皇宮內能品上這一桌精緻的民間小菜實屬不易,我暗自感激他的用心。

“吃啊,還與我客氣。”他見我不動筷,就催促了一句。

“那我不客氣了!”拿起擺放於側的湯勺盛了一勺放入口中,香甜之味由舌尖傳至所有的味蕾。當我正吃得津津有味之時,卻發現他始終未動筷,只是靜靜地盯著我吃,害得我怪不好意思的,立刻也催促著他動筷。

“看著你吃,真是種享受。”他帶著親切的笑容,如水透澈。

我將筷尖置於唇齒間一怔,後轉為淡笑,“聽你說話,也是種享受。”

一時,我們無言相望,淡然一笑,同時舉杯相碰,清脆的聲響敲打在我的心頭。飲下一口酒,喉嚨中火辣辣的不適,立刻夾起幾片雞片放入嘴裡細嚼。側首望著窗外的夜空,磐月慘淡,冉冉懸空俯視蒼穹。我不禁扯開嗓子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我與他又對飲上幾杯,很久,沒有喝得如此盡興了,“能與之結為莫逆知心之交,無關風月,乃我之幸。”此刻的我雖有醉態,神智卻很清醒。

“既你已認定我為莫逆之交,那我問你一件事,要如實相告。”他盯著我半晌,似乎作了什麼決定,終於開口了,“你是潘玉。”

“對,我是。”絲毫沒有猶豫,脫口而出,再看看他的表情,很平靜,顯然他很早就料到我的身份了。我勾起淡笑,也問:“既我如實相告,你能否對我坦誠相待?皇位,依舊是你的夙願?”

“是,從未放棄過。”他亦如當年在軍帳內,肯定地對我交代著,無欺瞞,“皇上……納蘭祈佑,是否你心之所愛?”

他的這個問題讓我的笑容一僵,隨即斂去,他……如何得知我與祈佑之事?良久我都未出一語,只是為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飲而盡,未盡興,又是一杯。連續五杯,直到祈星按住我置於壺上的手,阻止我繼續喝下去,方終止。

他說:“既你不願相告,我也不強你所難。”

我一直低著頭,凝望手中緊捏著的酒杯,而杯底早已見空,我一聲苦笑,“是的,我愛他。”

當我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日上三竿,驕陽似火。我揉著昏沉的太陽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簾,正對上一雙關切擔憂的水眸。我的思想還未反應過來,她就小心地扶著我倚上睡枕,“終於醒了?”

“娘娘,您怎麼在這兒?”我的喉嚨乾澀,說出來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今早沒見你來伺候,問起南月才知道你宿醉未醒,故前來看看。”她的聲音輕柔如水,讓我漸漸沉重的心也放下。

我再望望雲珠身後的南月,奇怪之餘就開口詢問:“昨夜……我怎麼回來的?”

“晉南王的侍衛將你送回來的。”她的表情古怪,我心中的疑惑更深,難道我昨夜很失態?努力回想著昨夜發生的事,卻始終無法記起,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又或是酒後亂性?

“雪海,你與晉南王認識?”雲珠的眼中也出現了疑慮。

“不是啦,我無意中碰見他……後與他喝了兩杯。”我絲毫沒底氣地解釋著,這就是貪杯的下場,以後再也不喝那麼多了。“對了,娘娘您今日可有服藥?”我立刻轉移著話題。

“一個時辰前已服下。對了,你這個方子還挺管用,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