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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爵和緬因公爵夫人。他們先是亂糟糟跳了一陣,接著一名僕人跑過人群,分發羽毛杖。這時奧爾良公爵和王太子走回金字塔,假裝要綁架路易。

“裝睡,”奧爾良公爵夫人低聲說道。艾德麗安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思緒早就隨著發動機單調穩定的嗡鳴聲飛出去了。它們是以沸騰儀的機理運作的,還是用鍋爐呢?

“就是現在!”公爵夫人推了推艾德麗安,把一根白羽杖塞進她手裡。

“什麼?”艾德麗安問。

“我們要從敵人手中營救酋長烈日。”

艾德麗安低頭看著舞池。王太子正仰首闊步繞著“被俘”的路易轉圈,語氣莊重地用英文念道:“太陽業已落下。”他現在扮演的是英王喬治嗎?還是馬爾伯勒?

艾德麗安不情不願地跟在公爵夫人身後,順手把字條塞進腰帶裡。

身穿白衣的庭臣們呼號叫囂,樂隊開始敲打圓鼓和錫鼓。調子兇暴狂野。白衣庭臣們以優雅的姿態,用羽毛杖攻擊紅衣人群。

“來吧!”公爵夫人叫道。艾德麗安跟了上去。一個年輕人衝過來,拿著羽毛杖擺出擊劍的姿勢,笨拙地向她刺來。公爵夫人擋開攻擊,將羽毛戳在那人臉上。他假裝慘叫一聲,做出搖搖欲墜的樣子。

“打!”公爵夫人喊道。艾德麗安眨了眨眼,把羽毛杖揮向最近的紅衣舞者,這是個體態豐滿的女子,目標很大。這場荒誕愚蠢的鬧劇,讓艾德麗安覺得有點頭暈目眩。成年男女用羽毛杖打架?要是巴黎人看到了會怎麼說?

國王和王太子離開人群,一路戰回金字塔頂端。在他們身下,群臣繼續胡亂衝殺。一個頭戴紅翎的矮胖男人用羽杖刺向艾德麗安的胸脯,用羽毛來回掃著兩側胸乳,還故意戳向她的下身。艾德麗安愣了一下,羞怯地不知如何是好。這次又是公爵夫人上來解了圍。她用羽毛刺向男人的臉,接著退後兩步,心滿意足地看著男人雙手抓住小腿,慘叫連連。她刺向面部的那招,只是分散注意力的佯攻,腳底下才是實招。

“你受傷了嗎?”公爵夫人嚴肅地問道。

艾德麗安正要開口回答,忽然明白了該怎麼做,連忙抱住胸口,倒向甲板。“是的,致命傷!”她呻吟幾聲,趴在地上,心中暗自希望別被其他人踩到。艾德麗安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跳起來,重新復活;她看到有些庭臣就是這麼做的。

但突然一股熱浪拍在她背上,周圍一下子充滿了痛苦的尖叫和燒灼肌膚的臭氣。

賽勒斯?杜古德

本看著自己剛剛傳送出去的信箋,不禁微微一笑。

我由衷感謝您發來的紐約同胞們的訊息,我會盡力將我們這個小殖民地的新聞傳送給你聊以為報。但首先,讓我們來談談您提出的問題。您說起了那些渴望生活在古代,而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懷疑論者;還有吹毛求疵的批評家們。我可以告訴您,這種人我們這兒沒有。因為如果有人在波士頓,藉著鍊金術燈盞的光芒,閱讀《水星報》和我們這份《新英格蘭報》,卻對它們橫加指責,那我只得給這些人冠上大傻瓜的頭銜。也許必須承認有少數人仍舊對魔法發出老套的叫囂,對新風尚喋喋不休。但波士頓人都知道,他們這種荒誕可笑的努力,不過是讓我們的殖民地平添幾分的鄉土氣息。他們這樣做可以說提供了一種服務,讓我們自己得到娛樂,也讓在英國同胞們得到安慰,令他們相信生活在美洲土地上的我們仍舊那麼古怪、離奇,等等等等。如果我不知道這一點,也許會相信無知和愚蠢在波士頓被當成高貴品格來推崇,就像您所說的紐約那樣。我希望您能重新檢驗一下面前的證據,因為如您所知,“在外為鷹在家為梟”的情況是很普遍的。

本又俯下身,簡要寫了幾段波士頓發生的有報道價值的故事。這是為了回報他剛收到的紐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