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意簡直快被這種態度給氣樂了,“你就是這個態度是嗎?”她盯著樓沁安的眼睛,用十分低啞的聲音說著。
“你說半個小時難,那我就給你半個月,你說可能找不到,並不代表一定找不到,畢竟是你弄壞了我姐姐的東西,總不至於靠著一兩句話就不想賠了吧。”
“還是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先是搶走莫書白,又接著弄壞我們的錄音帶,你說你不用低階手段,呵,誰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沈秋意看著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心裡就是生氣,怒火光環照耀下智商下降了好幾層,那些懷疑沒有經過組織就脫口而出,沒有絲毫遮掩修飾。
“喂,我說你們八班也真是夠了,有本事自己上去彈啊,弄個錄音了不起啊,不會是跳得不好,用音樂湊吧。”
此時的後臺早已圍上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學生,沈秋意咄咄逼人的話瞬間就引起了反彈,也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掐著嗓子來了一句,立即引爆了討論潮。
“就是,明明新生大會要求的是學生自己表演,你弄一份胥後的錄音過來喧賓奪主也不太好吧。”
“就算是自己班的人被別人拉走了,也不能作弊啊,誰不知道胥後的琴藝出神入化,一點都不公平好不好。”
“家裡有錢了不起啊,有宗師級的錄音了不起啊,我看你們這回最多就拿個最佳配樂獎。”
“既然找了琴師在舞臺上坐著,有本事和九班一樣,自己彈啊,就杵在那裡當花瓶,假模假樣的彈,虧不虧心啊。”
“就是,讓我在上面裝十多分鐘,我可裝不下去,嘿嘿。”
“我估計也是人臉皮厚。”
…… ……
像是被開啟的潘多拉盒子,各種各樣語言猜測伴隨著惡意喧譁而起,人群裡嗡嗡作響,全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偏偏這些低語聲都能傳進八班學生的耳朵裡面。
惡毒的揣測是最傷人的利器,八班的學生又氣又怒,有幾個臉皮薄點的,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都有些紅了,顧柏青站在一旁真是躺槍無數,這神展開……
沈秋意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忍得下氣的人,她能力出眾,做事雷厲風行,相對應的,她的脾氣也是一樣,直來直去,腦子不差,但是從來不彎彎繞繞。
眼看著輿論莫名其妙地就被帶到了奇怪的方向,甚至都快升級到人身攻擊的高度。
沈秋意生氣的同時心中又有一絲懊惱,如果樓沁安只是點了把火,那她後面不理智的行為,就是在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真的,很對不起。”樓沁安低眉順眼地道歉,“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很抱歉。”
沈秋意:……真的很想撕逼怎麼破?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負責,所以你不需要代表別人來道歉”
顧柏青走到沈秋意身邊,拍了拍她的肩,微微笑著,目光淡淡地落在樓沁安身上:“另外,我覺得沈秋意同學的語氣雖然激烈了些,但是說得很對,手段不分高低,終究是手段,區別在於用在什麼事情上。”
“例如,說自己不會用低階手段,這句話,不也是一種手段嗎?”顧柏青眼睛眯了眯,溫和中隱隱透著一絲森冷,樓沁安不禁心中一跳,咬了咬唇,含糊地點了點頭。
“至於我們班節目的表演方式,我想該算是八班的“家事”,學校沒有規定舞蹈節目,伴奏必須來真的,也沒有規定不能用錄音帶,更沒有規定要用哪個級別的錄音帶,我們八班想為大家呈現出最好的節目效果,難道還做錯了嗎?”
儘管顧柏青的聲音很柔和,且說話間目光含著笑意,但是周身的氣勢驚人,目光輕輕地掃過全場,那些原本碎嘴的女生頓時有種背後一冷的錯覺,不由怔怔地看向顧柏青。
優勢這種東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