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乳母,你說過不自作主張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陶若有些過激道“我才是主子。”
“是!”乳母對她的生氣並不在意,她知道錯的是自己。
陶若擺了擺手讓她下去,她坐在椅子上想著事情,那封書信他肯定是看了,可為什麼不寫信裡質問她,而是詢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難道他不相信,覺得她說的是瘋言瘋語?覺得她病了,不清楚了,胡思亂想了?
想明白這一點,她想極力證明她沒瘋言瘋語,她回了屋子,讓乳母研磨,她飛快的寫了好幾張,吹乾摺好讓鈴兒送出去,並且叮囑她不要被人發現了。
鈴兒點點頭,揣著書信出去,她機靈得很,現在又是晚上,不會那麼輕易被發現的。
王恆之看著桌上厚厚的一封書信,他嘆了口氣,摸著硬實的書信,他覺得頭疼,思量著要不要看。
許久之後,他的手一直放在厚實的書信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拆開書信看了一遍,已經過了最初的驚愕,剩下的只是濃濃的悲哀,她瘋了,真的是瘋了。
燒掉書信,他看著火光一閃一閃,神情悲哀到了極點。
第二日,王恆之去給王夫人請安,他道“娘,聽說表妹病了,娘能不能請大夫去瞧瞧?”
“你去見她了?”王夫人當場變了臉色,道。
王恆之連忙搖頭“孩兒沒有,孩兒只是聽說。”
“聽說,聽誰說的?”王夫人瞪眼質問“是不是和紅蕪園的人?”
他搖頭“不是,娘,孩兒並沒有去見她。”
“沒有最好!”王夫人心裡有數,不然他怎麼會說她病了?她病了她怎麼不知道?“恆之你答應孃的,不會和她有半點瓜葛,若是字據都不能讓你遵守,娘也不會遵守承諾的。”
“是,孩兒明白。”王恆之後悔說這些,想必她娘會讓人盯著了。
他沒猜錯,他一去衙門,王夫人就去了恆園,把恆園的奴僕叫在園子裡,她冷聲道“以後誰要是與紅蕪園的人說話,站在一起,誰就掂著點。”
聞言,園子裡的人都低下頭,戰戰兢兢的不敢吭聲,特別是站在一旁的婢女,她心虛不已,害怕得雙腿發軟。
王夫人掃了一眼,諒他們再也不敢多手多腳,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走出恆園,她問“紅蕪園的人怎麼樣了?”
“奴婢去看了一下,不像是生病。”柳月如實道。
王夫人點點頭,不再多問。
陶若再沒得到王恆之的回應,讓鈴兒去打聽,鈴兒出去了好一會兒,一臉沮喪,看見她家小姐,更加沮喪了,道“小姐,恆園的人一個個看見奴婢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根本說不上一句話。”
“怎麼回事?”陶若皺眉。
鈴兒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陶若看向乳母,乳母嘆了口氣,道“奴婢出去看看。”陶若點頭,目送她離開。
乳母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陶若看著她的神情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乳母道“夫人發話了,不準恆園的人和奴婢們說話,說是會重罰,所以他們才躲著的。”儘管如此,還是有人禁不起錢財的貪婪,告訴她實情。
陶若想著大概也只是這樣,否則好好的他們也不會如此,她問“出了什麼事嗎?”
“聽說是大公子讓夫人請大夫給小姐看病,惹得夫人生氣了,懷疑他與小姐有往來,這才叮囑下人的。”
“生病?”她怎麼不知道,轉念又想,難道恆之表哥以為她瘋了?她說的可都是實話,他為什麼就不相信呢?
陶若痛苦不已,她為什麼就不能相信自己。
隨後她又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說清楚她沒有說謊,鈴兒拿著書信再沒送出去,乳母掏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