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想辦法潛到黃河邊,泅渡過去,到豐州通風報信,或者到中受降城也行。難度不小,雖然這裡離黃河很近,可得一路上躲過突厥人的大量巡邏,而且還要快,必須在突厥人沒有動手之前,將訊息送到王畫手上。
這個校尉點頭。
有可能是因為調走了不少軍隊,一路上的巡邏開始鬆了下來。這個校尉藉著夜色的掩護,居然安全地來到了黃河邊上,泅渡過去。
大致範圍他們知道,可具體的範圍現在安介武一千名手下,沒有一個人能清楚自己的方位。遊了過去,居然是中受降城。
看到一個人遊了過來,城頭上警戒計程車兵差一點用箭將他射死。好在他機靈,看到城頭上的旗幟喊了一句:“城上的兄弟,我是玉衡軍的兄弟。”
才僥倖躲過一劫。
士兵將他帶到論弓仁面前,這個校尉將情況一說。這支血營中也只有論弓仁知道王畫這個計劃。而且他同樣也知道現在的局面。聽了後他感到十分不解,按照道理這一次默啜吃了一個不小的啞巴虧,應當將重心轉移到黃河。難道想殺回馬槍?
他也沒有想出來頭緒,沒有敢怠慢,立即派了一隊士兵護送到這名校尉前往豐州城。
不護送不行了,因為王畫那一個計劃,雖然佔據了兩個受降城,還是將城外的空間挪了出來,讓默矩馳騁。
來到了豐州,王畫正在做最後的佈置,經過這麼多天的暗中觀察與盤查,大約真正投降突厥人的部族他心中都有了一個譜子。因此要做一些安排,先將一些受害部族的苦主喊到一起,秘密進行了一次會談。
然後再次將各部召集在一起,看著各個酋長,王畫嚴厲地說道:“我再次申明一點,我可以幫助你們過上好日子,過得好不好,八州百姓的情況,你們作為族長、酋長,應當聽說過。這只是現在,這一戰過後,到了秋天他們生活會更好。但這個幸福,我只能給你們幫助,卻是靠你們爭取的。比如我安排了計劃,但需要你們勞動耕耘,生活才能一天比一天美好。再比如受到外來侵略時,我只安排戰術,提供盔甲訓練,但戰鬥則是需要你們子民卻拼搏才能換來你們家人,妻子,父母孩子平安。來到豐州城,為了此事,我耽擱了很多天,勸也勸說了,可現在只有一部分人派出了子民共同參加豐州的保衛戰。這讓我十分失望。因此,我現在只好做一個決定。參加的提供庇護,不參加的部族,我不介意將你們送回黃河南岸。告訴你們,我沒有欠你們什麼人情恩惠”
說完了冷冷地坐在一旁,交給了江政道主持。
江政道拿出了一個名冊,上面寫著現在各族百姓多少,青壯年多少,然後讓人拿出一塊黑板出來,再次用粉筆將這個名冊寫在黑板上。說道:“你們能出多少戰士,自己在下面填。如果不認識字,我讓兄弟們讀給你們聽。”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
但這一幕卻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煙幕彈。
結果讓王畫感到很滿意,就連原來那些與突厥人曖昧不清的部族,都改變了態度,紛紛送來大量的青壯年,做為民兵,協助王畫參加防預豐州一戰。這時候,這名校尉來到了豐州。
聽了這名校尉的稟報,王畫感到意外,調往夏銀二州的兵力,王畫知道默啜是在故弄玄虛。就是調往鹽州的兵力,王畫也不戒意。但他就怕默啜沿著黃河繼續南下,直撲靈州城。
在鹽銀夏三州,王畫安派了大量俘虜。但靈州卻不敢,這是王畫的核心區域,有的俘虜同樣明白這個道理。在鹽夏銀三州他們折不起來大浪,但在靈州如果反水,在關健時候能顛覆整個血營。
因此靈州並沒有大量俘虜做炮灰。
現在抽調了孔黑子一萬大軍前來,靈州防守有些空虛。
難道默啜看穿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