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作為民夫打扮進入了豐州城,一共兩千士兵,也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士兵上岸後,五十艘船舶繼續沿河而下,不過這一次開始出現嚴重損失了。
默啜果然將主力集中到了北方,鹽州城與三角城的遭遇讓默啜吃了一驚,然後暴跳如雷。
但隨後冷靜下來,將暾欲谷喊來。
暾欲谷聽了後,皺起了眉頭,說道:“非戰之罪,是我們沒有準備好。”
默啜在帳蓬裡轉來轉去,他突然問了一句:“大相,我們突然殺一個回馬槍,會不會有作用?”
“大汗,機會錯過了。這一次我們都輕敵了,如果當時再增加一萬軍隊,雖然損失慘重,可三角城與夏州有可能會攏於掌下,形勢也沒有現在的嚴峻。”
暾欲谷說得對是對,可真有四萬多軍隊囤積在長城外,封常清也不會做出這個決定。交戰不行,守個城池難道還有危險嗎?只不過在城外將會有更多百姓遭到突厥人的殺害。
“不過,倒是有一個主意,我們可以動用那一個棋子了。”
“什麼棋子?”
“那一千血營戰士。可以當著他們的面,將大軍再次調向南邊,但分成兩部,一部是小規模的兵力,進軍鹽夏方向。大部卻奔向鹽州與靈州。”
“好主意,”默啜想了一會兒,說道。
看到這個軍隊的開撥,再刻意給這一千血營士兵以及族民一些疏忽的地方,他們就會將信送到王畫手中。讓王畫以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實際上棧道也是假修,陳倉也是假渡。這些軍隊折向南方後,全部從遠方撤回來。
只要聽到這個訊息後,王畫必然將主力放在鹽州不敢動彈。自己也達到了效果。實際上黃河才是默啜的重心,三座受降城必須全部奪下來,只有它們奪下來,進可攻,退可守。困在六胡州這片河南境內,始終是一片不安全的區域。
“調完兵力後,大戰就要開始了,大汗不妨用這一千血營士兵祭旗,打擊對方氣焰,也振作一下士氣。”
“就依大相之議。”
經過了輾轉,安介武一行,終於走出了六胡州幾個小州城,再往前面不遠就是黃河了。再次向東走了兩天,他們來到一塊平川,平川上有許多部族,都是默啜先後擄掠過來,沒有來得及轉移到河北的。
但是安介武這幾天卻發現,看守他們的突厥士兵做了一次調動,而且他直覺到這幾個突厥士兵看他們眼神有些奇怪。
這讓他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就在這一天的下午,他看到許多軍隊從這片大川的兩側滾滾向南,東邊一側士兵稍微小一點,但安介武還是判斷出是奔向夏銀方向。西邊一側人數更多,卻是奔向鹽靈方向的。
這幾天困在這一片戈壁灘與草原上,對外界情況安介武不得而知,不過估計有可能戰事已經拉開了。
這兩路軍隊大約三萬多人,他們向南做什麼?而且是如此的不對稱,一路只有一萬來人,一路卻達到了近兩萬人。難道他們是詳攻夏銀二州,暗攻鹽州與靈州。鹽州還好一點,如果讓這些突厥人攻下靈州,後果會十分嚴重。
安介武外界的情況不知道,但知道一點,因為突厥變態的擄掠,血營對六胡州失去了訊息來源。如果將這個訊息送到血營,有可能是一件大功。還有自己的下落,也要通知血營。
將一些心腹喊來,做了一些簡短的商議。外面的情況不知道,但透過聊天時得知,有的部族困在這裡有十天了,但一直沒有被突厥人帶走。這讓安介武判斷出來,不是不遷走,而是河北讓血營拿了過去。突厥沒有辦法將這些百姓轉移出去。
因此,看著大家問道:“誰會水性?”
有幾個人舉起了手,安介武挑了一個機靈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