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不是一個獨立的病,而是一組臨床綜合症。一勞永逸的做法就是換腎,可是咱們國家供不應求,機制不完善,很多人就算有錢一輩子都等不到,為了緩解病痛只能做透析,可是大多數做透析的患者又很容易感染其他病毒,這也是難免的。如果方晨不接受治療的話,生命也很難維繫。現在最主要的是要他能來接受治療,哪怕就是透析,也是可以的。
聽著這些,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問,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不去治療,為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
抬起頭,看著孫浩,說: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儘快去治療的!
起身走出了咖啡館。
☆、第二十章(一)
走在大街上,一陣涼風吹了過來,真的是一場秋雨一場涼,入秋後的北京,早晚溫差大一些,這也是全年最舒服的時候。
打電話約馮明和任可在Rainbow見面,任可說和他的老男人在王府井掃貨呢,估計晚點到。有時候仔細想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作為外人又有什麼權利干涉呢,只要他快樂就好!
到了Rainbow,馮明從吧檯拿了飲料過來。
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
方晨病了!
你怎麼到現在還想腳踩兩隻船?他病了,能死呀!
馮明用力的把飲料放在桌上,惡狠狠的看著我。
他得的是尿毒症!
什麼?胡說!你怎麼知道?
前天晚上我看到了他,孫浩告訴我的,方晨就在他們醫院看的病。
你等著,我打電話給方晨。
正要打電話的馮明,被我攔了下來。
你別打,這個事情在我來你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在孫浩那裡確認過了,這是真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他不肯去治療,不肯面對,這樣對他的病情沒有好處,我找你來就是要商量怎樣能他去接受治療。
說話的時候,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還有,前天晚上我回了家,看到了我給他的存摺,你不是說,他辭職了嗎?那他怎麼生活,存摺上的錢一分沒少!
你是說,那晚他在Rainbow?那他也應該看到了你和小凱。。。。。。那麼,他是因為知道自己得病了才離開的你?然後你回家就看到了存摺,是這樣嗎?
我用力的點頭。馮明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神情有些凝重,點了煙猛抽了兩口。
任可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衝了進來,把東西往地上一扔,坐在馮明瞭旁邊。
哥,什麼事兒啊,著急的我都沒怎麼逛,我把Jack也打發回去了。
我和馮明都沒有說話,此刻的我痛苦萬分,馮明一改常態,咬著指甲默不作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怎麼都不說話?
任可,你說實話,你最近有沒有見到方晨?
任可身體微微往後靠了一點,收起剛才飛揚的神情,咬了下嘴唇。
前段時間,我見他了,在朝陽公園的門口。
那他好嗎?
挺好的,沒什麼變化,可能要回老家了,他是這麼跟我說的。
沒有再說什麼嗎?他病了,你知道嗎?
盯著任可的時候,他的眼神有些躲閃,略顯驚慌的看著我。我確定任可肯定知道些什麼,一直都沒有告訴我。
沒有說什麼,就是隨便聊聊,在一起喝東西,他看起來挺好的,真的,哥,七夕那晚你肯定看錯了。
任可還不知道存摺和那封信的事情,這樣說來,一切都暴露無遺。我站起來,走到任可的面前,抓住他的領口,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