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依賴的心理,而這樣做往往會把男人變成一無是處的廢物。
(不管向著什麼目標前進也一樣……)
另一方面,呆站在電話旁邊,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
“唉……”
佐藤在知道兩人早已對自己的丟臉模樣瞭如指掌之後,不禁沮喪不已。
他把自己的目標轉移到外界宿上,而且對此抱有更甚於從前的熱情和真摯態度,其中的理由不必多說,自然是兩個月前的清秋祭中生的兩場戰鬥了。
(……不,遇到這種程度的事就喪氣的話怎麼行。)
在第一場戰鬥中,他幸運地沒有親眼目睹戰場的情景——由火霧戰士跟“使徒”引的悽慘場面。看到目擊了那場戰鬥的好友情緒低落的樣子後……他卻下定決心要捨棄這種幸運,在第二場戰鬥中決不移開視線。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驅使他這樣做……不過他的確是看到了。
在靜止的世界之中,被自天而降的火焰燒成灰燼的人們。
被湧過來的衝擊波和爆炸的熱浪摞倒的學生們。
衝擊、暈眩、嘔吐感、恐怖、瘋狂、苦惱和心煩意亂都滲進了骨髓裡頭,但他還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一幕情景。
然後,透過正視眼前的一切,他決定了自己要朝著跟好友相反的方向前進。
那個方向就是外界宿。
那是現在的自己能做到的、能夠對瑪瓊琳有所幫助的一種形式。
對瑪瓊琳·朵這個對自己的狂暴憤怒不作任何修飾的女性來說,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協助,而並非僅僅是跟隨著她走那種自我滿足的行為。
(沒錯,只要是為了這個目的……)
自己出身於一個人面廣的有權者家庭,不僅是御崎市,就算在縣裡或者更大範圍內都有不少人際關係和門路。為了這個目的,即使要利用這些天生的門第和境遇也在所不辭。
(不,反而應該會變得更順利。)
為了實現自己的決心和目標,先要跟關係不好的父親(除了知道自己住在這裡之外,他大概對自己的事一無所知吧)和解——即使達不到那個地步也好,先必須面對他,跟他談一談,以此來確認現在的自己究竟“有用到何種程度”。
(對,那種程度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在心裡這麼默唸,但自從懂事以來自己形成的忌諱和逃避心實在過於深刻了。
“……可惡!”
他還是沒能拿起電話的話筒。
田中榮太的每一天都很苦悶。
在舊住宅區的一角,約好一起上學的地方——
“早上好,田中。”
同班同學緒方真竹以開朗的聲音向男中打了個招呼。
“哦。”
然而田中卻僅僅是作出了簡單的回應。在這個爽朗大晴天的清晨,他的心也還是覆蓋著烏雲。
“今天你不用到排球部晨練麼?”
“啊?你在說什麼啊,真是的。”
約定的時間是昨天回家的時候說好的。按照那個時間來到這裡之後,卻被問出這種不著邊際的問題,緒方不由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修學旅行的這段時間有大半部分的正選隊員都不在,所以部裡的活動就只有放學後進行一下基礎訓練而已,這個我昨天和前天都說過了啊?”
“是嗎?抱歉抱歉。”
道歉的笑容也不帶半點力量。看到平常無論任何時候都精神飽滿的田中變成這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緒方不禁露出了擔心的表情。察覺到緒方的這種視線後——
(不行。)
田中拼命地在內心鼓舞著自己。
“總、總之我們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