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伊斯特艾哲主動把信中的內容說了出來。
“他還說,希望以我們實在的話語來喚醒歐洲的那些依然態度不明朗的人,以及對'革正團'的企圖有所共鳴的人。”
“他對我們的期望還真高呢。”
連科茨艾可特也以半無奈半佩服的聲音說道。
目睹了這兩人很少出現的動搖樣子,馬可西亞斯大聲笑道:“呀哈哈哈哈!如果是從你們嘴裡說出的話,恐怕一個字母就值一百萬英鎊吧!”
瑪瓊琳用鼻子哼笑道:“嘿,就是說想借用有名人的說服力了?連自己走的道路也不懂自己決定,最近的火霧戰士可真是有夠軟弱的。”
“太過執著於自己走的路也不太好啦。要是在這個時期,一個人逆流而上來到新大陸也有點……哦不,是合眾國吧,美洲大陸!”
馬可西亞斯嚷到一半,又慌忙改口道。
伊斯特艾哲和科茨艾可特站在美裔印第安人的立場上,對以西洋人“現”的觀點上為基礎稱其為“新大陸”抱有很大的反感。
聽到了他的訂正後,德高望重的火霧戰士明確地回答道:“這個委託,我確實接受了。就讓我來把打亂平穩的事,以及我們存在於世界暗處的意義,寫成文字吧。”
瑪瓊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自然最好啦。要是那邊的戰鬥不快點收場的話,你們也大概會很辛苦吧。”
“沒想到你們人手不足到要用那樣的小哥來當放風哩。就算說有‘虺蜴之帥’跟著他,也有點糟糕過頭啦,嘻嘻嘻!”
伊斯特艾哲以包含有跟剛才不同情感的視線看向笑著的馬可西亞斯。
“那個少年——”
這是伊斯特艾哲稱呼尤利的方式。
“——你們覺得如何?”
“……”
瑪瓊琳沒有回答,只是把視線投向隔著一道板壁的另一邊,也就是作為外界宿的副業兼隱身衣的“伊斯特艾哲外國通訊”事務所。
隔著薄薄的木板,傳來尤利跟來客對答的精神十足的聲音。
“好的,是愛爾蘭版是嗎,已經有了!”
那是一個在跟火霧戰士和“使徒”沒有關係的人類社會中毫無芥蒂地生活著的、生氣勃勃的開朗聲音。
“您對我們的紙張有什麼評價嗎?啊,是嗎,哈哈……”
瑪瓊琳作為一名有著數百年戰鬥歷史的討伐者,對於少年表現出來的這一切,那過於率直的性格——
“不太適合。”
毫無留情地用一句話否定了。
“如果過上一百年的話,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形成應有的人格……但是在他身上,我完全感覺不到為此必需的執著,也就是對‘使徒’的憎恨和憤怒之情。”
“是嗎,果然如此。”
伊斯特艾哲聽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不由得繃緊了硬朗的面容。
瑪瓊琳把酒杯放在櫃檯上,低聲說道:“而且,那傢伙……”
她回想起在來這裡之前,少年露出的奇怪表情。
——“……不,沒有什麼!”——
在維持世界平衡的道理之下產生的存在。
然而,卻在越了是非的感情支配下生存著的人。
討伐者——火霧戰士。
她感覺到,在少年的那個表情中若隱若現的東西,就是跟其存在水火不容的因子。
“……有點奇怪。”
“沒錯。如果是一般的討伐者,應該會為了實現復仇而同時具備激烈的戰鬥意欲和刻薄的盤算的。可是少年在言行之中,在內心深處……存在著不應該存在的錯亂因子。”
“因為太危險,所以不能讓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