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跟自己作為討伐者活動的時代結識的朋友會合了。
很快地,有幾個人開始因為記錄在傳閱檔案上的情報,在追蹤“使徒”的過程中嚐到了甜頭。
不知什麼時候起,傳閱的範圍、交換情報的討伐者、加入情報網的外界宿也開始增加了。
在確實地跨越了幾個大困難,幾十個小困難的過程中,又經歷了幾十年的歲月……不僅僅是傳閱檔案,對於情報的交換和共享,從出入外界宿的討伐者間的慣例,變成了必須遵守的規範,最後甚至演變成作為使命的一部分必須得到妥善執行的制度。在歐洲的大部分外界宿,都納入了多雷爾的影響和制度的範圍之內。
這並不是出於好意和友誼的結果。而是因為有助於討伐活動進行,減少無益的犧牲……這樣一些極其普通的、卻也是最重要的,在實際效能上的變化。
而在這個期間,多雷爾又開始著手建立另外一個支援體制。他把自身的外界宿轉移到蘇黎世,開始以架空的名義經營起屬於人類社會中的、而且還是最主要的金融和運輸業的相關企業。
即使在英雄豪傑如繁星般數不勝數的火霧戰士歷史上,也從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走上了如此奇路的人。不知道他身為人類的時候是做些什麼的,這位年輕的老人憑著他極其豐富多彩的天賦、經驗和知識,不久就建立起由人類管理大部分的事業實務,身在外界宿的他則對其進行統括操控這樣一個體制。在情報之後,最直接關係到火霧戰士行動的資金和交通網的後勤支援體制,就這樣完成了。
在瑪瓊琳出現在曼哈頓的時候,以他的理念為旗號集中在一起的討伐者們其中心是已經完成了自身的復仇,因而失去了生存目的的人們組成的以蘇黎世為中心緊密合作的有機組織,已經在歐洲誕生了。
那就是被世人稱為“多雷爾之團”的組織。
如今,在把全世界的火霧戰士集中到歐洲的這場與'革正團'之間的戰爭中,這個新建成的支援設施也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這一次戰爭,跟中世紀生的那場由火霧戰士與“紅世使徒”展開的史上最大戰爭“大戰”不一樣,並不是敵我勢力集中在一個地方進行的決戰。面對在歐洲全域策動的'革正團',同樣分佈在各地的外界宿在統一的作戰意圖下對其進行各個擊破——是這樣一場無法一眼看破全域性的全面戰爭。在沒有明確的主戰場、區域性的勝敗交錯混雜的混沌之中,整體局勢不斷持續著一進一退的難解狀態。
在戰局推移的期間,作為總指揮官的多雷爾並沒有把幕僚團“庫貝利克交響樂”從蘇黎世轉移到別處據說在這場戰爭中最忙的人反而是統括歐洲交通支援系統的皮埃特羅?蒙特貝迪。儘管腦袋生鏽的復仇狂們就連勝敗也不能準確加以判斷,然而這的的確確是一場“大戰役”。
讀完信上文字的伊斯特艾哲,小心翼翼地把信紙摺疊好,放回信封裡面。
瑪瓊琳自然不會做出詢問信上內容之類的冒昧之舉。她只是繼續傾斜著酒杯,用酒溼潤著嘴唇。
過了一會兒,在那不知道是閉著眼還是睜著眼的眯成線的雙眸中,晃動起深黑色的光芒。
“夢幻之淚——”
伊斯特艾哲對多雷爾如此稱呼。
“——也是這樣,現在他召集討伐者進行戰鬥的物件'革正團'也是這樣,時光流逝的話,無論是人還是‘使徒’,都會產生越來越多的想法呢。”
“我們全都是會不斷變化的人。”
科茨艾可特也用飽含深意的聲音說道。
瑪瓊琳吐了一口混入了酒精的氣息,輕笑道:“呵呵,不斷變化嗎。的確是時間過得越久,酒的種類也會越來越多呢。”
“他說希望我也能提供一篇向討伐者們宣示大義所在的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