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危險的孩子,當然不能讓他去戰鬥了。
這已經不是適不適合的問題了啊。
瑪瓊琳向著少年身上的短劍話道:“瓦列克。”
“我知道。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那無精打采的聲音裡,帶有一種無奈的味道。
瑪瓊琳也感覺到少年身上的病魔很難消除,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復仇和執著,這是可以為手段賦予正當性,同時也正因為此能化作生存力量的東西。
並不具有這一切的少年,只會憑著當時的感情,作出不理性的舉動。在善意的基礎上,阻擋了希望生存下去的人和為生存下去而努力的人的去路,那簡直是最糟糕的存在。
對瑪瓊琳來說,這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結論了。
“你馬上回去吧。”
可是,這對尤利來說,卻是過於唐突、過於冷酷的話語。
“啊、咦!?”
“你馬上回去外界宿,先作為人類再多過十年的生活吧。像你這種程度,是當不了火霧戰士的。”
“咦,咦——!?”
本來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決心才說出了自己訂立契約的過程,可是現在面對其帶來的完全相反的效果,尤利不由得慌了手腳。於是,他打算以現在四處遊蕩的目的來作最低限度的抵抗。
“可是,現在要搜尋‘使徒’才行啊。”
“這種傢伙,就算跑出來也只是把他幹掉而已。”
連馬可西亞斯也說出了無情的話語。
“那樣也沒道理了啊,‘悼文吟誦人’小姐!”
“沒什麼道理不道理的。像你這種跟著我們走到現在,還沒能察覺到‘使徒’目的的傢伙,跟著來也只會是累贅而已。”
“怎麼……”
“我們已經知道了。”
“咦?”
面對他軟弱的抵抗,瑪瓊琳馬上給了他致命一擊。
“那麼,我重新問你一次。有關‘穿徹之洞’的情報,我已經在出門前告訴過你的。”
“是、是的。”
尤利拼命地回想起來。
——“請好好看一下,我們在廣大世界中引的快樂——‘文明的加’吧!請好好看一下,我讓其加的行動,以及對人類們的禮讚吧!”——
由於每句話都過於抽象,對於蘊含其中的含義,尤利絲毫也沒能理解到。
“明明在偷偷摸摸地躲藏著,為什麼他會說‘請好好看一下’呢?根據說出這句話的‘使徒’性格以及現在我們四周巡視的結果,我已經推測到那傢伙的目的了。你又怎麼樣呢?”
瑪瓊琳緊接著說道。
“就是說,你的水平就到此為止啦。回去好好想想吧。現在已經是小孩該睡覺的時候了。”
馬可西亞斯的話也不留任何餘地。
為了保護這個曼哈頓,期望著跟本領高強的火霧戰士一起跟“使徒”作戰的少年,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腰上的短劍上。然而——
“的確,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話,就沒有參戰的資格了。”
“瓦列克!?”
就連那雖然嘴上說三道四、實際對他很溫柔的“紅世魔王”,也放棄了跟她們同行。
“悼文吟誦人”點了點頭,並非向著少年,而是向著短劍“戈貝爾拉”告別道:
“就是這麼回事。美麗的夜晚就要來臨,我也該去了。”
然後,她轉過身去,背對著獨自一人被排除在對話之外的尤利。
“等——”
想要抓住離自己遠去的身影而伸出來的少年的手,被瑪瓊琳毫不客氣地抓住,粗暴地甩了出去。
“——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