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收為徒弟之後,整個文化圈裡面再也沒有人對李飛陽流露出明顯的敵意。
以前作協開會、旅遊、聚餐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反對李飛陽參加,李飛陽也懶的去摻和,只有王不知、黃河流幾個文化圈的老前輩極力主張李飛陽參與的時候,李飛陽才勉為其難的參加,但也不會久待,更很少發言,這樣一來,雙方倒也相安無事。
但是這次開文化研討會,作協有關負責人卻明確表示,必須要叫上李飛陽,從這一點,可以看出整個作協對李飛陽態度的轉化,當然,這種轉化是可以理解的,誰讓李飛陽有這麼兩個牛叉之極的老師呢。
但在王不知看來,這次舉辦研討會的作協有關負責人簡直是被驢踢了腦袋,說要是讓李飛陽參加什麼文學作品評論組,擔任什麼曲藝節目評委什麼的,這都行,也對得起李飛陽如今的身份,但是你讓李飛陽去參加什麼文學研討會,研究幾個已故作家的作品?你讓他研究什麼?
讓一個博士後去研究小學生數學嗎?
哪怕你讓他評論作品也好啊,竟然讓他研究別人作品的寫作手法?也不想想李飛陽如今是什麼身份?什麼人的作品有資格讓李飛陽進行研究?
也不怪李飛陽在研討會上神情古怪,最後乾脆做起了廣告,在大會上向大家推銷宣傳自己編劇監製的電影。
想到這裡,王不知從兜裡掏出幾張電影票,這是李飛陽在會場上送給他的。
將電影票拿在手裡,王不知從書房走到客廳裡,對帶著老花鏡,正在看書的老伴說道:“老婆子,別看書了,今天我請你看電影去!”
老伴把摘下老花鏡,翻著眼睛看了王不知一眼,“喲,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想著請我看電影?這可不像你的作風啊!”
王不知笑罵道:“你就說去不去吧?”
老太太放下書本,笑道:“去!”
王不知道:“這不就結了嗎?收拾收拾,咱們現在就出發。”
到了電影院後,王不知的老伴才想起問王不知:“老王,今天咱們到底看的是什麼電影呢?”
王不知甩著電影票,看了看上面的幾個字,道:“一部催人淚下的親情片!”
老伴笑道:“嗬,你還打起廣告來了!”
王不知解釋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電影票上寫的。”說著用手一指電影票,“你看看,上面寫的清清楚楚的。”
老伴道:“你說這是飛陽寫的本子,你就沒有問過他這電影是怎麼回事?”
王不知說道:“問這麼多幹嘛?看電影要是提前知道了全部情節,那還有什麼意思?”
老兩口說說笑笑,排隊進了電影院後,看著散場走出的觀眾們的表情,王不知奇怪道:“這些人怎麼了?怎麼這麼一副表情?看場電影,怎麼跟死了爹孃似的?”
他老伴拽了拽他的袖子,低聲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當心人家聽見了,跟你沒完!”
王不知訕訕笑了幾下,當下住口不說,他也覺得剛才說的不太對。
兩人在座位上坐好後,等了十來分鐘,電影開始播放。
看到電影裡的場景後,王不知笑道:“原來故事的背景是南寶島啊!我倒要看看這小子的故事到底編排的怎麼樣?”
老伴道:“你就消停會吧!飛陽這孩子有靈氣,寫的故事都很有意思,我覺得這次也差不了!”
電影裡啞叔的形象乃是一個參加過戰爭的老兵,因為在作戰過程中受了傷,傷了喉嚨,這才變成了啞巴。這個設定對於經歷過戰爭的王不知來說,很有帶入感,他身邊就有許多像啞叔這樣在戰場上負傷